么疼了,只要不去碰,坐卧还是可以的。
“嗯,睡会儿吧。”墨言这才放过傅残阳。
残阳被墨言哥这几天训得格外听话,连委屈都不敢了。看墨言哥语气不再严肃,他才一点点地闭上双眼。
房间的挂钟走过十二点一刻,傅残阳兴许是累了,再加上墨言进食压着声音,迷迷糊糊地他很快就睡着了。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墨言在身边,残阳没再做噩梦。
这样的营养针注射在晚饭时间又如法炮制地来了一遍,除了傅残阳对于晚上检查检讨的焦虑加重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直到傍晚墨言哥来验收成果的时候,残阳还是对所谓的“最后一条错处”没底,他写了几个认为可能的,但都不太确定。
墨言先是给傅残阳身后的伤处又上了一遍药,然后才拿过来残阳码放整齐的心得,上下翻了翻。
残阳听着纸页翻动的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被剥开裸露在外,毫无保留。
墨言走走停停,然后把视线停留在最后一页上。他抬眼看了看笔直地站在一旁的傅残阳:“你觉得自己总结得对吗?”这句话,显然针对的就是残阳新加的错处。
墨言哥这样问,本来残阳还觉得希望有五成,现在连三成也没有了。站在一旁的小孩飞快地摇了摇头。
墨言笑了:“不对你往上写什么,给我凑数呢?既然咱们傅少写都写了,要不就攒起来一块罚吧。”墨言瞥了眼慌忙无措的残阳,知道自己这句话说重了,残阳有没有在认真反省他能看得出来,“我可以提醒你,不过要拿100下来换,你可以选择继续想,或者接受我的帮助。”
残阳清楚得很,哥给的看似是选择题,但答案只有一个。他用了一下午时间都没想到点子上,肯定是思维在哪里没转过来弯,这也就意味着再给他一个下午、两个下午,结果都是一样的。
“嗯……”这种不用张口的音节,傅残阳还是可以发出来的。
“你这句话是接受提醒的意思?”墨言又确认一遍。
残阳点点头。
墨言不禁对比了一下残阳跟小影的上道速度,小影当时可是挨了不少下才选择接受提醒,看来残阳已经预料到不经过提醒最后是想不出来的。不过,自己这个弟弟聪明是聪明,但聪明往往不用在正经道上。
既然话说出口,墨言便不会食言。他看着一旁的残阳,语重心长:“你最后一条错处在于,你不该连累你魅影哥,因为自己的私欲给他人带来困扰。傅残阳,这条错处你可认?”
墨言叫了残阳的大名,语气格外郑重。
残阳被说得一惊,然后瞬间反应过来,羞愧不已。他光顾着反省自身做法的不妥之处,忽略了自己行为的社会影响其实也属于自己犯的错误。
残阳思索了两秒,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条错误,他认。
其实,墨言说这一条是站在傅残阳的角度上总结的错处。尽管他对魅影的责罚没有一条是因为残阳赛车而迁怒于他,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傅残阳的角度就可以被认为是不存在错误。如果自己确实因为魅影带傅残阳赛车处罚他了呢?这其实是不确定因素,你不能因为一件恶劣事件的补救措施处理得好,就认为该事件无伤大雅。
“好。这些错处先给你记着,明天罚。现在给你的嘴唇上药。”墨言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跟之前让傅残阳抹在唇上的药膏有些类似的药,示意傅残阳坐在床上,拿棉签蘸着给他涂抹。
残阳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伤药,也不嫌疼了,上药过程格外配合。上好后,残阳感觉一片清凉,后臀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简直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谁奈,在残阳以为可以躺床上睡觉的时候,墨言哥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残阳没反应过来,明显一愣。但当他看见墨言哥从自己床头柜下面拿出的红木板子的时候,之前的记忆席卷而来,“未来四天,你需要早晚来我这领5下红木板子”!
墨言哥是什么时候把红木板子放在自己床头柜里的?傅残阳不得而知,但他知道的是,自己肿胀的脸又要受苦了。
29-6
第二天晚上的5下板子罚完后,墨言给傅残阳的面颊上完药便让他睡觉了。这次残阳没有再问第三天罚什么,原因可想而知。
“回哥的话,残阳犯的错误共有六条。撒谎,赛车,不爱惜生命,不遵指令擅自去主赛道,技艺不精却妄图逞能,连累魅影哥,请哥责罚。”别墅大厅里,挨了早上5下红木板子的傅残阳跪在地上,在墨言的要求下叙述自己的错误。
不知是墨言哥涂的药效果太好,还是营养针里掺杂着消炎药的缘故,今天的傅残阳,隐约能开口说话了。
墨言没有再看傅残阳交上来的总结表,而是盯着他红肿的面颊:“撒谎这一条算罚过了,早晚的红木板子还完就算完事。另外,赛车我不罚你,剩下的四条每条一百下,加上之前提醒的一百,一共五百。”
残阳不知道为什么不罚赛车这一条,但他注意力很快就被后面那句“一共五百”牵扯住了。残阳显然慌了,拿货币来打比方的话,这可不是价值尺度,而是流通手段。五百下,这是要实实在在打在他身上的。
墨言看着残阳:“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一次性打完。今天是惩罚日的第三天,给你个宽限,你可以自己选择受罚部位、受罚数量和受罚时间。之前说过,前五天我不动你身后,但是从第六天开始,剩下的数量只能用屁股挨。听明白了?”
完了,这下流通手段变成支付手段了。因为货币流通手段的要点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货币支付手段则允许时空分离,也就是允许赊账行为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