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虽然墨言哥允许他自定数目,但总数量在那摆着,再怎么宽限也也还是骇人得狠,更何况还有三天后所有的罚都要用屁股挨的规定。“残阳……明白了。”傅残阳脑子是听明白了,可身体不想明白。
墨言看着残阳闪烁的眼神,语气骤然严肃:“你有异议?是觉得哪条冤枉你了还是…”没等墨言说完,残阳便插嘴道:“没有,就是……数量会不会太多了点,不,我是说,受罚部位都有什么……哥。”
“哼,嫌数量多就别给我一次性犯这么多错,就凭你在摩纳哥玩命这一条,打死都不屈!”墨言从傅残阳的支支吾吾中便听出个大概,语气丝毫不带怜惜:“至于受罚部位,手心、脚心、背、胳膊、大腿,还有小腿,这些还用我教?”
墨言没说出来之前,残阳就已经有所预料,现在受罚部位尽数被说出来,残阳连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也没了。残阳感觉墨言哥每说每一处,他身体的对应部位就跟着疼起来。
“不用……不用哥教。”残阳心里露怯,说出的话也少了些底气。
墨言没计较残阳这句话有几分真假,直截了当地开口:“这次不用戒尺,也不用藤条,去你房间昨天挂吊瓶的地方,把打针用的止血带拿来。”
残阳听完,疑惑地看了看墨言哥,在未收到对方进一步指示的情况下,只得带着满心的不解去了自己的房间。
止血带还放在桌边的托盘上,通体米黄色,内外直径6*9mm,约1m长。残阳拿起来这根还没有手指粗的东西,远没有戒尺的沉重和板子的厚重。墨言哥难道要用这个东西打自己吗?是不是数目太多,所以哥心疼自己了。
残阳如是想着,回去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走回大厅中央,墨言哥在等他。
“哥,给。”残阳把东西递交给墨言。
墨言接过止血带,将其在食指和中指上缠了几圈:“住院这一个月,没少跟它打交道吧。”
残阳不知道哥是什么意思,不过确实,他住院期间几乎每天都要打消炎针,再加上昨天的营养针,他现在感觉手背上面都是针眼。
“是。”残阳点了点头。
“哥,您要用这个罚我吗?”残阳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所想。
“对,五百下都用这个打。以后凡是涉及自己把身体弄垮的错,你就拿好了医用止血带找我,或者听诊器上连接的皮管也可以。”墨言看了看手里的物件,一席话在傅残阳现在看来说的是云淡风轻。
残阳努力去联系吊水用的止血带和听诊器上的皮管有什么共同之处,后来他才知道,两者都是强弹力橡胶制成品。
墨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残阳:“从现在起,你可以随时找我领罚,还是那句话,数量、部位你定。现在需要还账吗?”
残阳还没缓过来,就已经要面对这种两难境遇。这俨然是自己给自己上刑啊,但是总数摆在那,现在不还账以后只能更痛苦。
上赶着挨打,恐怕说的就是他了吧。
“需要。”残阳本就红肿的脸又饱和了一个度。
“好,多少下,打哪?”墨言说这句话,随意地就好像在问“今天中午吃什么,清蒸还是红烧。”
残阳犹豫了。手,脚……他可是一处也不想挨,思前想后,残阳感觉手心受伤做各种事情都会不方便,于是纠结了好半天蹦出来一句:“残阳选50下,打背上吧……”
“50?”墨言强调了一遍。
残阳还没发现墨言哥话语中的异常,只是点点头,他还沉浸在自己说出数量部位的难堪当中。
既如此,墨言也没再多言,“去那边,上衣脱掉,手扶墙。”
残阳走到客厅内洁白的影音墙旁边,看了眼跟过来的他哥,抿了下上唇,抬手脱掉了上衣体恤。
“双腿分开与肩同宽,手扶墙,撑好了。”墨言下着命令。
青春期的小孩,身躯精瘦,本来还有点肉的脊背因为多日的养病也胖不起来,肩胛骨明显,不过并非瘦骨嶙峋的那种。
墨言将手中的橡胶带对折了一次,握住中间偏下的部位抽了上去。只一下,傅残阳的背部就立马浮现出一道红痕,还是凸起的能摸出来的那种。
“啊!”为什么会这么疼?比藤条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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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不知道的是,这种橡胶质地的胶管打在身上,不伤内里却伤表皮,痛感是极强的。墨言选择了这个工具,说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轻饶他。
止血带被对折,不像软鞭或者皮带那样需要缓冲,打起来也格外顺手,只是苦了受罚的人。后面的几下紧跟而至,因为材质的缘故,倒是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击打声音,但是傅残阳后背上的肿痕却道道分明。
残阳都疼懵了,他的后背肌肉在突如其来的剧痛下不受控制地颤抖,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现在呼吸急促得很,他怕自己一个开口就根本顾不上喘气了。
墨言打了五下后,停了下来:“调整你的呼吸。”
残阳这才惨叫出声来,伴随着身形的剧烈起伏:“哥……好疼……”
“疼就对了。有时间喊疼倒不如多吸几口气,因为接下来会更疼。”墨言说完没过几秒,那橡胶皮管就再次落到了傅残阳后背上。
“啊啊啊!”残阳忍不住扭动,却被墨言按住肩颈贴在墙面上生生地受着每一下捶楚。
残阳上半身动不了,但下半身没有被束缚,挨这几下期间他整个人像条脱水的鱼,活动个不停。
整个大厅内,呼痛声和傅残阳忍不住的跺脚声不绝于耳,聒得墨言烦躁:“多少了?”胶管再次停了下来,只不过这次高墨言的声音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