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过不去似的,半天连领带边也够不着。
气急之下她只能用牙齿去够。嘴唇贴上领带,唇齿与丝帛斗争,刻意压抑却还是有些焦灼的呼吸声在寂静的车厢里被无限放大。
宋息透过后视镜,看见了那个正专注与领带唇齿纠缠的模糊影子。
“别乱动。”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前面传来,“先松那根短的。”
短的。
程澈按照指示叼住那根短的歪头扯开,剩下的果真迎刃而解。
束缚被解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前面的人却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叫宋息。”
窄巷里情急之际下意识的喊话声再次重现于脑海中。
程澈全身一震,脑子嗡得一下炸开了。
他的声音冷下来:“在餐馆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好像只说过我姓宋吧。”
程澈攥紧手里的领带,大脑飞快地旋转。
他居然真的没有拆过那封信?
甚至都已经拆开了第一层,却没有打开过第二层看看内容。
思及此,她突然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程澈说:“这个问题我暂时不想回答,谈个条件吧,你帮那人做事总不会毫无所求。既然他要见我,说明对他来说,我还是有用的。就别让中间商赚差价了。你想让他办什么事,不如说出来,万一我也能帮你办呢。”
宋息居然罕见地轻笑了一声:“行啊,那你听说过7464号拍品吗。”
程澈皱眉:“那是什么?”
“瓶子,一只成于唐代的铜鎏金观音净瓶。重明号上嘉士德拍卖会参与竞拍的最后一件拍品。而这件拍品的委托人,是许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