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鹰道,那双有些侵略性的眼睛让裴映洲有些不适应,下一秒,藤鹰又灌了一碗酒道:“郎君不胜酒力,倒显得我欺人,明日练武场,还望郎君不吝赐教。”
言毕,他不再管裴映洲,脸上倒是露出有些志在必得的笑容,冲藤月道:“阿满,这不知春是你最喜欢的,我都给你带来了。”
藤原也跟着笑:“我在尹州时,二哥都不许我偷喝,看来还是最疼你。”
裴映洲在郢都鲜少见到藤月如此开怀的笑容,她接过酒,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跟着一饮而尽。
她实在是很想念草原的日子。哪怕背负着血海深仇,也是被爱包围的尹州王女。
裴映洲无法融入,便静静地看着他们,听藤原说姑娘背着他走过苍茫月色,听藤鹰说少女顽皮却无人舍得打板子…
酒过几巡,藤月和藤原都有些醉了。
只有藤鹰目光依旧清明,他看着对面同样淡定的裴映洲,一贯沉稳地面容带了挑衅:“你和阿满的事,她都与我说了。既是合作,裴三公子可不要沉溺其中。我知这场交易不公,待脱身之后,裴三公子所求,尹州尽数奉上。”
裴映洲总算知道方才的不适应是哪来的了。
他伸手将藤月抱起,姑娘今天特地作了尹州打扮,想是真的醉的很了,闭着眼睡得熟。
裴映洲低声答道:“夫妻之间,无合作一说。”
藤鹰未拦,大方摊手,根本不在意一般回:“送阿满回去吧。她酒相很好,让秋实喂一杯醒酒汤即可,不然明早会头痛。”
“明日酉时,裴三公子可不要失约。”
裴映洲抱着藤月回了府,冲迎过来的秋实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真是个酒鬼,看着床上的人,他摇摇头。准备去打些水来,却遇见了祖父裴昭。
“你跟我过来。”裴昭面色不虞,想必是看到了刚才的情景,冲裴映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