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容若有些不耐烦的神情,君攸宁也不敢说太多废话,“若若,这将军府内除了书房里的密室外我都探查过了,没什么可疑之处。平日里那将军最喜欢待在书房里,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听着君攸宁的话,容若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在说着自己的事情,“君族长公务倒是繁忙。”
“若若。”君攸宁见容若压根不听他的话,还侧身欲走,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血祟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一定要小心。”
时间有些紧,其他的事情也来不及细说,“我出来有些久了,得立马回去,以免对方起疑心。若若,你一定要小心。”
许是怕容若再拒绝自己的好意,他说完话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候容若才反应过来,君攸宁他在查血祟的事情。
他为何要查血祟的事情,为何突然告诉她这些?
容若神色莫名地环顾着四周的矮墙,一时间有些语塞。
有些半信半疑的她还是把将军府除了书房以外的其他地方都搜查了一遍。果然如君攸宁所言,那些的地方确实没什么可疑之处。
现下只剩下书房了,时间还早倒是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她方才就瞧见那将军看向苏小小的眼神不一般,所以笃定这将军不会提前离席。
旁的不说,这将军府实在是气派,外头廊腰缦回,里头各有千秋。书房更是气派,文房墨宝样样不缺,只是瞧上去都新得很。
四处瞧了一眼后,容若便施法探查,不一会儿便找到了角落中被结界遮挡的密室。
居然藏得如此严实,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放了什么宝贝。穿过结界后,入目的便是只容一人走路的过道。
穿过不长的过道便来到密室里头。整个地方昏天黑地的,比冥界还不如。
四周空空如也,没什么东西。前面还有一个黑黢黢的过道,她又往里走了走。忽地容若冷了面色,这儿居然存着一股冲天的煞气。而这煞气恰恰来自冥府九幽的恶鬼。
难道九幽里的恶鬼又跑出来了?
留着也是个祸害,容若抬起手凝出法力,欲将这股煞气处理掉。猛地又想起方才君攸宁的话,难道说这煞气与那血祟有关系。亦或是这九幽煞气又是君攸宁做下的一个局。
得道高僧,血祟,还有这九幽恶鬼的煞气。
事情愈发地扑朔迷离了。
这煞气暂时还动不得。容若紧锁着眉头,转身离开了密室。
那将军身上煞气冲天,起先容若没有怀疑,毕竟上阵杀敌之人,煞气重些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如今想想许是这九幽恶鬼的煞气作怪。
如今这番还只是猜想,是真是假需得验证一番。但若真是九幽恶鬼的煞气与那将军有牵扯,必然是能将他们认出来。
况且若是打草惊蛇,事情势必会变得棘手,所以这事情不能由冥府的人出面。
按理说君攸宁并不知道百年前九幽恶鬼的事情,不应该同那些恶鬼有牵扯才是。如今这恶鬼煞气出现得突兀,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容若面若冰霜,走着走着又端起一只手来。
这叫个什么事。
在将军府门外等候已久的阿槐,见容若出来后面色微沉,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门外方才还等着的花娘小轿,如今已没了踪影,想来是苏小小要在这里留宿。怡香苑的头牌,瞧着与将军府羁绊颇深。还有乱葬岗里的那些无魂女尸,疑点重重又和这苏小小有瓜葛。
“阿槐,盯紧苏小小,瞧瞧她出来后,身上有没有沾着煞气。”容若出来后立马对阿槐吩咐道。
“是,冥主。”
离开将军府后,容若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了本方的土地。结果被土地府上的小树精告知:土地上天庭述职去了。
去天庭述职,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回不来。
无功而返的容若有些心烦地坐了下来,撑着额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就在她静静地出神时,屋子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
门口的两个鬼差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发现才开口说道:“冥主,是我们两个。”
“进来。”容若缓缓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不一会儿两鬼差便来到容若的身后,恭敬地站着,“冥主。我们发现军营里每隔段时间都会有鬼魂失踪。”
“为此我们又回了一趟地府,寻着那些军营里的鬼,细细地打听了一番。只得到一些零星的线索苗头。”男鬼差紧盯着手里的哭丧棒,神色有些凝重,“但是那些鬼魂只知道每个月都有几个人会被去将军府上,其名曰培养精锐。”
紧接着女鬼差又补充道:“我们两个又去核对了一番失迹鬼魂的名单。发现送到将军府上的那些人,有半数是在那名单之中,不知下落。”
又是那将军府。可将军府上并无鬼魂的踪影,那些定期送去的人,又去了哪里?容若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沉声道:“先顺着这个往下查。打听一下人都是什么时间送过去的,顺藤摸瓜找找那些藏人的地方。”
说完她又有些不放心,叮嘱道:“小心行事,背后之人藏得极深,恐有危险。”
“是,冥主。”
两个鬼差下去后,容若又想起军营里的那些血祟。明明并没什么特别,甚至可以说是法力低微。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能将他们的身形藏得如此巧妙。
而且那些个血祟在军营里待了如此久的时间,同那些普通人朝夕相对,却丝毫没叫人发现有何不对之处。
到底是怎么控制住的。这凡间的人手段真是高明。
趁着天黑,容若又一次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