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地在一旁跳着舞,仿佛早已经将曲调篆刻进了心里。
大将军看得极为入迷,坐在他旁边的那老头也是如此。
看来今天请的客人可不止他一个啊。君攸宁笑着走了过去。原先看舞看入迷的大将军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看向君攸宁,“君先生来了,过来坐。今儿正好可以给你引荐一下,这是本城的大户,人称王老虎。”
接着又回过头来给王老虎介绍君攸宁,“王老弟,这就是我同你说过的君先生了。”
王老虎一边点头附和着,一边眯着色眼频频流连于君攸宁身后的阿陶。别瞧着阿陶平时憨憨的模样,每当他现于人前,他都会将自己的异处幻化掉。如今瞧着可是个清清秀秀的小少年一个。
君攸宁一把收起扇子,微微侧过身挡住了王老虎的视线,笑着说道:“久仰员外大名。”
视线被挡住后,王老虎也不恼,只是客套地笑着,“君先生客气了。”
“来来来。换一只新舞,让君先生好好欣赏欣赏。”将军对着前头的歌女们吆喝了一声,“君先生,坐。”
也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君攸宁礼节性地点了下头,打着扇子坐到了旁边的空椅上,眼神虚虚地看着前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歌女舞毕。将军笑着喊道:“小小,过来,见过君先生。”
退到一旁的苏小小听到将军唤她后,抬起头顿了一下,立马娇笑着走了过去。踩着小碎步来到将军面前,又侧过身轻喊道:“见过君先生。”
君攸宁不停地打着折扇,微微点了一下头。
坐在旁边喝了口酒的王老虎看到君攸宁的态度后,立马大声笑了起来,“想不到君先生还是个洁身自好之辈。”
“将军哪里的话。只是有些惧内罢了。”此时的君攸宁脸已经后比城墙,半点也没有害臊之意。
一直看着君攸宁的将军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愣了一下,爽朗地笑了起来,“怎么从没君先生提起过君夫人?”
扯起这种慌,君攸宁那可是张口就来,“指腹为婚罢了。此番辞官多半是出来的时间久了,各处书信不通,也不知家中情况如何。”
瞧着君攸宁面露忧心不似作假,将军疑心稍微放下了些,“顾家好啊,有担当。黄某生平最喜欢的就是有担当的人。来,喝一个。”
“请。”君攸宁端起酒杯,遥遥往前面一敬。当他将酒放到嘴边后,轻扯了一下嘴角,不动声色地喝下了手里这杯酒。
两个人轮番给君攸宁敬酒。不知过了多久,君攸宁假装不胜酒力倒在了桌子上,而他后面的阿陶也被早早授意到一旁喝酒喝到不省人事。
原本有些醉醺醺的将军见君攸宁倒在桌子上后,又拿起酒杯举到君攸宁面前,大着舌头说道:“君先生,咱们接着喝。”
再三确定君攸宁醉到没反应后,黄将军立马站起身来,眼神幽冷地射向君攸宁。坐在他另一边的王老虎听到动静后,也不慌不忙地从桌子上直起身来,哪还有方才喝醉的模样。
“这人打算如何处置。”
“哼。我已飞鸽传书到青城,若是事情属实,人也不必留着了。如今暂且多让他在这屋子里苟活几日。”黄将军满脸的阴狠之色,整个人身上的煞气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若是属实,你就不怕上头查起来。”王老虎一把扔开手里的酒杯,十分不在意地站了起来。
这算什么。黄将军不屑一顾地扯起嘴角,“边境事务冗杂,一天一个样。谁知道一个客卿去那儿了。”
“黄将军好手段。”王老虎笑着跟在黄将军后面向外走去。等他走到门口后,又顿住了脚步,“我今天不跟你争小小。你把屋里那个小侍给我送过去。”
前头的黄将军闻言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往石门那处看了一眼,“成。我让人送你府上去。”
石门内,君攸宁等所有动静都结束之后,才幽幽地从桌子上直起身来。他往门口处望了两眼后,便走到了阿陶身边。这个阿陶居然装醉装到睡着,“阿陶,阿陶,起来。”
“大人,怎么了?”刚睡醒的阿陶神情有些迷茫。
“他们都走了。把我们锁在这儿了。”君攸宁了然地笑着,不慌不忙地打着折扇。
“那大人,接着我们要做什么?”阿陶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出声问道。
“等。等他来杀我们。”
“啊?”阿陶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成天不是吃就是睡,一到关键时候脑袋就不灵光。君攸宁拿着折扇敲了敲阿陶的树杈,“你没听错。我前些天不是让你画了些符出来,都弄好了没?”
“好了的,大人。”阿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来。
“到时候他来杀我们的时候,我们用符纸来对付他,保准叫他现出煞气本源。”君攸宁有些眉飞色舞地说道,“到时候咱们不就知道这是什么九幽恶鬼的煞气了。”
“大人,你好厉害。”
就在阿陶话音刚落下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动静。
“快快快,躺下装醉。”君攸宁往门口看了一眼后,立马闪身回到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