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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 / 2)

程贤洲和周安终互看了一眼,满脑子的疑惑。

程贤怀推门进来问,“小姑奶奶,谁是小姑奶奶?”

左右看了半天,屋里只有徐江绾一人,心道不妙,他就出去一会儿的功夫,这人从神婆升到小姑奶奶了。

看着陈锐邴出门的背影,徐江绾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曾经好像也有一个人跟她说过有事就找他,可那个人是谁呢?

秉承着想不通就不想的原则,徐江绾看了眼塌上的程道仁,面色已经缓和过来,起身打算离开。

“徐小姐,不等祖父醒来吗?”

“今天就到这儿,我要回去梳理梳理今天得到的信息。”

“老四,你送徐小姐回去。”

“放心吧。”趁这个机会,程贤怀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徐小姐,请。”

二人一前一后出门,程贤洲心底微微落空,“我也先回去了,叔祖父这边醒了,你派人告诉我一声。”

“好,从兄小心。”

程贤洲无所谓的笑笑,“放心。”

待人都走后,周安终的脸才落了下来,“我有很多疑问,不知从哪儿开始问。”

“那就什么都别问,安终,你不是一个人。”

上了马车,程贤怀那张嘴又开始了,“徐小姐,陈爷爷走时让我跟着小姑奶奶,你和陈爷爷以前认识啊?陈爷爷为什么叫你小姑奶奶啊?你们在屋里都说了些什么,我祖父怎么就昏了过去?”

看他嫌烦,不看他耳朵更烦。

“不认识,你没听过徐家小姑奶奶吗?说了什么问你祖父去,你得问周公子。”

程贤怀闭嘴了,他家现在是求徐江绾办事,要是把人惹恼了,他们全家都得完蛋。

回到小院,徐江绾连车都没让程贤怀下,程家两房现在乱成一锅粥了,她得尽快把事情梳理通。

“小姐,锦公子派人去查程家了。”

天冬提着灯笼走在左侧,脚步微顿,“那你就不用去查了,我们等消息。”

推门刚进屋,内室的烛火被点亮,徐江绾转身,看到锦怀瑜半靠在床榻上看书。

“夜入闺阁,非君子所为。”

锦怀瑜翻了一页,“程家之事,你少管。”

徐江绾走近,被一把拉坐在塌上,不悦的动了动手腕,“两个时辰你就查到程家辛秘了?”

锦怀瑜坐直身体,左手转动佛珠,“天机阁的消息,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

“徐江绾,仁义仁义,为何程家长子为义,次子为仁?”锦怀瑜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可惜她正在揉手腕,并没有看见。

“不知。”

“徐江拾曾在卞州被偷了包裹,身无分文,程幕开的是粮店,给了徐江拾一顿饱饭,当时钱氏已经身怀六甲,程道义和程道仁的名字就是徐江拾给起的。”

徐家和程家的关系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脑中过了一遍徐家家谱,才想起徐江拾是谁,按照辈分,她还要叫一声外曾外祖母。

徐家每个人都自己的实录册和画像存放在祀堂中,可惜当初她没有认真看记载,只记了个大概人名。

“根据生辰八字取名字,徐家每个人都会?”

不是,徐家每个人各有一个看家本领,天赋决定一切,她就对取名字一窍不通。

此话她是不会告诉锦怀瑜的,这是徐家秘事。

“罢了,程家真正发家是程道仁出生后,程幕从卞州一个粮店掌柜的,到全国最大的粮商,兄弟二人一人从商接管家业,一人走仕途。”

“尔后呢?”

“尔后啊,”锦怀瑜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徐江绾起身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他。

“尔后就是前朝旧事,是会掉脑袋的。”

“讲。”

锦怀瑜把茶杯塞到她手中,穿鞋下塌,整理了一下外衫,“困了,改日再讲。”

徐江绾追了过去,扯住他的袖口,“话说完。”

男人叹气,无奈的说,“尔后还没查到,皇家事本就复杂,那些辛秘哪儿是那么容易就查清楚的。”

徐江绾松手,顺便推了他一下,“啪”的一声关上房门,被推出去的锦怀瑜站在门口笑了,还真是半点儿犹豫都没有。

洗漱后,徐江绾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写了一封信,装进信封蜜蜡封口,用茶盏压在桌子上,想不出头绪的时候,她就再把事情从头过一遍。

程道义寿终,棺裂无法入土为安,她看过程道义的脸,那是被什么压迫的状态,非己所愿,若真如程道仁所言,程道义没有动手,那就是被迫背了一身的孽债,能悄无声息的使人背上孽债,这是和程家有死仇啊。

程贤洲那边要是能找到有用的信息,他们便可舍弃前朝之事,若是没有,那前朝之事冒着掉脑袋也要追根到底,关于先太子是如何失踪的,她一点儿都不好奇,左右不过是权利之争,棋差一招。

真正让她上心的,是那六个字。

鬼见愁,引龙吟。

把从程道仁那取回来的木球又找了出来,她研究了大半个月都没弄明白这个到底要怎么才能打开,烦心的把球放在桌子上滚来滚去,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翌日清晨,将手中的碗放下,徐江绾突然问,“锦怀瑜,你生辰是何时?”

锦怀瑜定定的盯着徐江绾,似是在找她开玩笑的痕迹,声音低沉的问,“你不知道?”

徐江绾摇头,她是不是问错话了,怎么感觉锦怀瑜看她的目光阴森森的。

“八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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