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太难看了!”
“又不是第一天这样,多看几次,习惯就好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徐生也会一些玄黄之术,不精但是够用,他交朋友不挑,身边什么人都有。
“要进祀堂。”
徐生噤了声,安静吃东西,若非逼不得已,徐家祀堂是能不进就不进。
饭后,徐生陪着徐江绾到了祀堂外,“我在外面等你?”
“你这么闲?没事做?”
“都没有你重要呀。”
徐江绾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听到徐生这样说了,明明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他对她就真的是寻常人家那般,在外看到好吃的好玩的,总会想着给她带一份,生怕她被外面的坏男人骗跑。
徐生也不跟她犟,看着她进入祀堂,叫人拿了账目过来,就坐在院子里看账目。
进入徐家祀堂程序繁琐,要净手,上香,祷告,等待香尽,做完这些,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走到第二排书架,从上面拿下写着徐江阮名字的实录,坐在蒲团上直接翻到先靖十年。
先靖十年三月,徐江阮曾到过卞州,五月到达东都,一笔带过,翻看下一页就到了先靖十一年二月。
徐江绾翻回去又翻回来,“怎么没有记载?”
手指拈了好几下,都没有多拈出一页来,又将扉页摊开,翻看里边的缝合线,完好无损。
合上实录放回原处,坐在蒲团上将消息又重新整合一遍。
这么重要的事没有记录在册,意味着徐江阮做了一件不能见光的事情。
这件事似乎走到了死胡同,太子府无人生还,徐江阮运出来的货是什么,最后去了哪里都无人知晓。
徐江绾起身,走到门口,盯着这件屋子若有所思,没用的倒是没少记,该记的东西是一点儿都没记。
迟早有一天她要一把火烧了这里。
徐生听到开门声,立刻把手里的账目甩给自己的侍从。
“解决了吗?”
徐江绾摇头,“没找到。”
徐生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说说要找什么,哥哥帮你找。”
徐江绾摇头,“也不是那么重要。”
两人往前厅走,徐生落后徐江绾半步。
“还没来得及问你,那两个人是谁?”
徐江绾戏谑的看着他,“昴宿是锦怀瑜的人,程贤怀是程道仁的孙子,程道仁是徐江阮留下的人。”
徐生皱眉,“出了这个门,你还是要叫一声祖母。”
徐江绾耸耸肩,“叫习惯了。”
“绾绾,你后悔出生在徐家吗?”
“不记得的事还想它干嘛,前程往事都过去了,你如今是徐生。”
徐生在徐家是个很特别的人,他和徐江绾一样,生来带着记忆,只不过他从未说过他记得什么。
“我很好奇,你到底记得什么。”
徐江绾曾经试图查看他的前尘,但是他的前尘生在一个富裕人家,平安顺遂到寿终正寝,委实么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居然有好奇心?”
徐江绾直接黑了脸,“是人就有好奇心,没有好奇心的是仙人。”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无欲无求,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我有一段时间都怀疑你吃了人间五谷会不会身体不适。”
“所以那段时间你天天蹲我院子里,是怕我一命归西?”
“是要及时救你啊,你可是我妹妹。”
“你对徐莲都没这么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徐生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的灵魂,“大概是几辈子前欠你的,投胎的时候就做了印记,我得对徐江绾好,谁都不能重要过她。”
徐江绾收回视线,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嘴里没一句正经能听的,还是当哥哥的呢。
走进前厅就看到刚刚归家半瘫在椅子里的徐莲,显然,徐莲并没有收到徐江绾已经回来的消息,看到徐江绾的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确认是真实存在的,立刻起身垂头轻声唤道,“家主。”
“我闻到桂花糕的味道了,哪儿买的?”
徐莲是个好吃的,这些年打着出门办事的旗号,吃了好些地方,听到徐江绾说吃的,见到她的那股紧张劲儿过去了。
“城东那家新开的,很好吃,来两口?”说着就把桌上的桂花糕打开,递给徐江绾一块,“看什么,吃啊!”
徐江绾咬了一口,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