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徐江绾笑而不语,徐莲什么性子,她摸的一清二楚,她能忍住不看热闹,那天的太阳都是从西边升起的。
“东宫以后不再会有机会去了,那个望月台也邪门的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想多了会头痛,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也不是你我应该管的事。”
这边徐江绾和徐莲刚出东宫,吴庭祺就回去了,夏青禾接到消息,带着人出去迎接,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吴庭祺冷淡的叫住了。
“侧妃客临失仪,罚俸两月。”
夏青禾一阵头晕,幸得身边的丫鬟机灵,一下扶住,身形不稳的向吴庭祺屈身,“谢殿下。”
回到寝殿内,夏青禾就病了,这回是真的病倒了。
书房,暗卫进来。
“殿下,徐家主两月前走水路到东都,帮高家化念解魔,近些时日同程家少爷走的近。”
“另一个呢?”
“陈家小姐吞金自尽,不能入祖坟,陈老请了徐姑娘来看阴宅。”
“盯紧点儿,城里这些时日来了许多外人。”
“是。”
徐江绾知道她这小院是被人盯上了,不过她也不担心,上次徐翡走的时候在院里下了空空阵,也没说会发生什么,只说关键时刻可助她逃出去。
‘小姐,有周围有暗卫。’
徐江绾点头,“东宫的人,不用理会。”
“徐莲。”
“我懂!”徐莲走到桌案前,“罚写五百遍。”
她可太懂了,幸运的是这次不用进祀堂,在徐家祀堂那个地方罚写,那是身心双重折磨。
“我过几日要去北仓,你是回徐家呢?还是回徐家呢?”
“我可不可以都不选?”
“不可以。”
“好吧。”徐莲不懂徐江绾为什么不带她,“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江绾算了下日期,“中秋过后。”
“不回徐家过?”
“赶不回来。”
“那徐家今年可热闹了,山中无老虎,猴子们要称霸王了。”
“徐景半个月后到家。”
徐莲叹了口气,白日做美梦也会被打碎。
徐景是徐家这一代男孩中的老大,为人严肃,重规矩,掌管徐家船上的生意。
“你早日回营洲,闭关半年。”
东宫那边不会就此罢手,直接断了联系最为保险,不然以徐莲的性子,早晚闯大祸。
六月初二,徐江绾动身前往北仓,出城门程贤怀骑马凑了过来,赶车的天冬低声唤了声“程少爷”,又甩了两下马鞭,马车加速从程贤怀身边略过。
“等等我!”
程贤怀甩了马鞭往前追,侍卫也只能跟着往前追。
到驿站休息,程贤怀累的坐不住了,蹲在徐江绾腿边,可怜兮兮的说,“我能不能坐马车啊?”
“可以。”
“嗯?”
徐江绾答应的太快了,程贤怀想的那些耍赖的招都没用出来,也不管屁股会疼,坐在了旁边的板凳上。
“你出门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哥早早跟我说,我们就错过了。”
“程家就派你出来的?”
“当然不是!”程贤怀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还有这个。”
“程贤湛呢?”徐江绾也不问是什么东西,转了话题,憋的程贤怀有些难受。
“我哥要收账,走不开,祖父让我跟着你。”
“我有要求。”
“你放心,我会把嘴巴闭严。”说着做了一个缝嘴巴的动作。
坐上马车,程贤怀又把信封拿出来,塞到徐江绾的手中,“我祖父的手信,孙中汨曾是祖父同窗,早年告老还乡回了北仓,早年间的事许是会知道一些。”
“有劳。”
“我才要说有劳,为了程家的事,神婆辛苦了。”
徐江绾收回视线,“程家会给报酬,交易而已。”
程贤怀知道徐江绾这是在同程家划清界线,让他有些伤心,他跟着徐江绾东跑西跑,都不能算是朋友。
“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做朋友不如做君子。”
界线分明,不舒服了,可以随时撤退。
程贤怀怀疑的问,“你有朋友吗?”
徐江绾认真的嗯想了想,回道,“没有。”
“那你不孤独吗?遇到事情了怎么办?你一个小姑娘什么事都解决的了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上最难看破的是人心,你不知道“朋友”会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你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会有两面三刀的人,好人还是占多数。”
徐江绾笑笑回了一句“你说的也对”便打开车窗看外面。
朋友。
徐江绾想如果“朋友”的定义是在关键时刻背刺你,那她也是有“朋友”的。
程贤怀觉得徐江绾很怪,跟她做朋友一定很辛苦,人都是被她‘怪’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