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食物没有被吃掉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锦怀瑜顺着她的话别有用意的说,“你说的对,食物就是要被吃掉的。”
“路途这么远,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
锦怀瑜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不会送她出去,可徐江绾走了两步脑袋就发昏的厉害,右手撑着桌子,转头回看,模糊一片,她就失去意识倒下了,锦怀瑜起身抱住她,将她放在塌上,走到门前。
“昴宿,叫红莲进来。”
“是。”
红莲来自恭窑,那个传说中的神明部落,她不甘当祭品,从隐世里逃了出来,锦怀瑜捡到她的时候她只剩半口气了,救回了她的一条命,自此她便跟着他了。
每每有人好奇询问她恭窑在哪里时,她都闭口不答,她不甘心做祭品,却深爱那片土地。
“公子。”
“看看她怎么了。”
红莲叹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坐在塌边,双指搭在徐江绾的手腕上,她不是大夫,用的是恭窑的方法,摇头。
“无事,叫鬼医来看,是不是身体上的事。”
锦怀瑜咳了两声,不悦的问,“无事?确定无事?头两次可以是意外,这是第三次了。”
“红莲无能。”
锦怀瑜双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若有所思的问,“还是我这屋子她不能进,为什么不能进呢?”
红莲不止一次感慨,徐江绾才是恭窑最想要的最完美的祭品,幸好,她不是恭窑人。
“罢,出去吧。”
红莲微微欠身出门,昴宿将人送出门,小声打听,“又没查出什么原因?”
“我查不出来,就好像她身上有保护层,外人窥不见内里。”
锦怀瑜起身坐在床榻边,温热的手掌将徐江绾的手放进手里,冰凉的,每次她昏倒手就像被泡在雪堆里一样。
徐江绾完全不知道这些,她好像进入了一个封闭空间,尝试唤了几声,都无人应答。
此时,身后的房门自己打开了,徐江绾不急不躁的转过身,屋内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外面有星星光亮。
走出房间,是一个院子,两旁种满了花,有一条看不到源头的河,水光泛蓝,走近站在河边,河里一个个挣扎想要逃出来的人脸,看的徐江绾头皮发麻,连连后退。
突然河里的东西从里面逃了出来,飞扑到她面前,面部停在她一寸的距离,冲着诡异的笑了起来,那张脸逐渐清晰了起来。
高儒!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高儒就被拽回了河里,徐江绾转头去看旁边种的花,一朵朵盛开着的靡音花。
徐江绾心底犯怵,她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到了靡音河?
起身想要再到河边看清楚,就像是被什么拽住了脚踝动弹不得,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挣扎了几下,徐江绾被人从身后搂进了怀里,惊的她浑身汗毛倒立。
身后人的呼吸在她的耳廓打转,一点点侵占她的体吸,在身上打下烙印。
发现脖子可以动了,徐江绾转头想看清此人面目,隐约听到一句“真难哄”,没了意识。
醒来时,屋里点着蜡烛,锦怀瑜靠在床柱,手里拿着一本没有名字的书册。
“何时了?”
“寅时一刻,”锦怀瑜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她,“可有哪里不舒服?”
徐江绾摇头,接过凉茶小口小口饮进,又推回给他。
“怎么不休息?”
“这里是我的房间。”
“你可以让人把我送回房间,或者你换个房间睡。”
“我认床。”
徐江绾起身被锦怀瑜一把按了下去,恶意的凑过去,贴在她耳边,“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拆了。”
见人也没有回应,锦怀瑜叫了她两声,“吓你的,还真被吓到了?”
“没有。”徐江绾想的却是,好像也有人在她耳边说过什么话。
天亮,锦怀瑜送徐江绾回客卧,并肩向前,不论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唉!”锦怀瑜又叹气,“徐江绾,我到底是有多惹你嫌,你才能被气昏。”
“徐翡说你院子里有阵,可能是我不能进这阵。”
“我院子里有阵?”
“你不知道?”
锦怀瑜满脸正色的摇头,“若你今日不说,我便是到死也不会知道。”
“可能是护你平安的,”徐江绾上下打量了一下,“鬼医不是一直在帮你调理,怎么还这么弱。”
徐江绾回房关上门,脸色冷了下来,这是第三次了,一次两次也许是意外,三次,这里面就有蹊跷了。
锦怀瑜转身,娄宿接过伞,走在他身后。
“公子,程小公子昨夜休息晚还未醒,我试过,是真的睡着了。”
“他倒是心大,红莲那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红莲没说。”
锦怀瑜忽然心情烦躁,人在他府中,却有一种要失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