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包秀秀说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话。
听到沈秋的话,包秀秀眉头紧锁,她眼神怪异的看了沈秋一眼,然后默默收回目光,跟刘非对视了一眼。
你什么意思,沈秋眼神一暗。
包秀秀把目光重新放在沈秋身上红唇微动:沈先生,我刚刚就警告过你,怎么还不识趣,容我好心提醒,你现在把我儿子完完整整送回来,到时候什么都好讲、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她顿了心,故意拉长音调:若是让锦衣卫查出来,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你!沈秋简直是咬牙切齿,他望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眼前人抓到把柄,他再也坐不住,倏然起身,重重的乜了刘非,包秀秀一眼,甩袖大步离开。
刘非若有所思的望着沈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他这才收视线,把目光转向,正一脸轻松喝茶的包秀秀,有些稀奇的问:夫人,真准备鱼死网破?
包秀秀喝茶的动作一顿,她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刘非一脸无辜的转了下手中的折扇,坐了下来一副不明白自己夫人什么意思。
包秀秀见他还在那装模作样?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刘非?
的,才一个来回,夫人一不高兴,他只好,乖乖认输,老老实实从嘴巴里蹦出一个字:赌。
你不怕赌输了?包秀秀闻言漫不经心的问。
刘非听罢抬手把扇子拍在桌上,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
包秀秀目光下意识被声源吸引。
刘非唇畔勾起,身子前倾,一缕发丝滑落到面颊上,似笑非笑道:那夫人为何不拆穿。
包秀秀目光定定的望着那把黑玉折扇,她不用抬头都晓得刘非那一副尾巴都翘起的模样她故作平淡的开口:我若是不吱声,就怕某人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
刘非眼神一闪,他坐直身子:这天底下恐怕再难有第二个人如夫人这般了解为夫的。
见他没有否认,包秀秀素手拿起黑玉折扇,随口问:怎么发现的。
夫人总能让人失控,这个沈秋,跟我当日所见的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刘非眉头一挑。
跟自己丈夫聊对自己有些非分之想的人,总归是奇奇怪怪,她皱了皱眉头,跳过这个话题:等小宝回来,我预备打点下尽量把他外派出去。
刘非点点头的,显然是默认了包秀秀这个安排。
京城到底是是非之地,能出去当然是好,更何况文小宝是忠臣之后,能走一个是一个,所以秀秀的提议他倒是赞成的很。
这时被刘非派出去办事的小厮刘能,也适时的赶了回来。
包秀秀原本起身的动作,看到进来的刘能,她有重又坐下。
刘非望了一眼,坐在一旁不打算走的秀秀,他眼底闪过死无奈,抬抬手示意起来回话。
刘能站起身,仍然低垂着脑袋把于少保的话一字不落的背出来,于少保让转告大人,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于少保,包秀秀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深思。
知道了,下去吧,刘非听到这个口信,脸上表情都没变,直接挥手示意他退下。
等刘能退出去后,刘非许是怕包秀秀追问,他直接来了个旧话重提,把这件事搪塞过去:那个沈秋,可惜他这番如意算盘没打成,包秀秀直接截断他要出口的话,冷不防丢下句:你一大早耍那么多花招,就是为了办这件事?什么叫,一定给个交待?你找于少保到底所谓何事?
果然不愧是是知我者秀秀也,刘非见秀秀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他故作淡定: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查查沈秋这个人的来历。
只是这件事?包秀秀不信任的望着他。
“ 夫人若是不信,我可以陪着夫人亲自去一趟少保府,让于少保亲自把书信拿出来,夫人看可否”。刘非摊摊手。
别贫了,包秀秀白了他一眼,随手把手中的墨玉折扇仍在他怀里,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刘非唇角的笑意随着秀秀的身影消失,而凝固起来,眼神闪过丝冷意:沈秋.......
入夜,慈宁宫,孙太后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等最后一个字念完,她不在停顿的问:皇帝知道这件事吗?
此时跪在外面看不清面目的人听到问话,眼神满含惧意的望了一眼,帘幕后若有若现的身影,沙哑着嗓音开口:目前还不知道。
孙太后,拨弄珠串的手一顿,她这才有些诧异的睁开眼,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关窍,她重又淡定的闭上眼睛:知道了,下去吧,有消息在报来。
等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散去,孙太后轻轻唤道:秀姑?
娘娘?一道同样苍老的声音在帘幕外传来。
随着声音望去,才发现,帘幕左侧角落里跪着一位同样看不清面目,头上戴着帷幕,安静的跪在角落里,浑身上下穿着一身黑,若是不出声,几乎让人发现不了此地还有个人。
孙太后叫了一声,就没有再出声,依旧安静的默念着经文。
跪在外面叫秀姑的好像也习惯了 ,依旧安静的跪在一旁,远远望去,整个身影好像跟房子融合在一起。
入夜,包秀秀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刘非,她小心翼翼的从他身旁爬过,不经动他从床上下来,穿戴好后,轻轻推开掩上的房门。
一踏出房门外,她直接脚下提气,跃上屋檐,几个跳跃,消失在黑夜中。
沈秋负手站在刘府,石狮子旁,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唇角微扬:刘夫人来得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快。
被他直接点出名,包秀秀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