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兰放下碗,咳嗽了一声道:“是啊,就是有点咳嗽,昨晚我也没怎么咳了,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
“就是好了这药也得吃完,固本培元嘛!”方多病插话道。
角丽谯把盘碗收起来道:“就是你抵抗力那么差,应该再开几副补药才对。”
“虚不受补,别浪费那钱了。”方翠兰忙道。
角丽谯舀了水来洗碗道:“是不能大补,但又不是不能补,现在橙子上市了,还有猕猴桃,回头咱多买些来,一些自己吃,一些来送人,还有很快就到年关了,到时候咱们进点水果啊,鞭炮啊,糖果啊,对联,福字什么的,到时候可都是钱啊!”
方多病闻言笑道:“你就是个财迷。”
角丽谯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有钱赚你不开心啊?”
方多病帮她把碗放好,然后说:“钱是赚不完的,你整的太多,人就会忙不过来的。”
“忙不过来?现在你还叫忙啊?”角丽谯把煎好的药倒进碗里说。
方多病没说话,方翠兰听着小两口你一言我一语的直乐,忙道:“忙一点好啊,年轻人就要多吃些苦,多做些事,等我好了就去帮你们。”
“妈你可消停些吧,身子都没利索呢,就老想着帮忙了,小宝他就说说,啥时候我说话他没去办的。”角丽谯把药放在桌上道。
“就是,妈就放心吧,老婆大人就是我们家的总司令,她让我往打我就往哪打。”方多病笑道。
方翠兰要喝药,角丽谯忙道:“小心烫,还得凉会儿,我去拿个梅子干,小宝我送你回去吧!”
角丽谯把方多病送到院子里,俩人相拥吻了一会儿,方多病搂着她问:“这都五天了,我连肉味儿都没闻到,你可真忍心啊!”
角丽谯在他怀里一捶道:“你真坏,明天我看看妈的情况,她好了我就回去了。”
方多病在她身上揉捏了两把道:“天天孤枕难眠啊!人家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这孩子没影了,老婆也不着家,唉……”
两人在院子腻歪十来分钟,角丽谯就把他给推出大门了,还给关在了门外面,方多病没法,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角丽谯拿了一带梅子干,方翠兰喝了药,娘俩看了会电视剧,方翠兰困了就睡下了,角丽谯不困就玩□□和方多病聊天。
第二日下午,角丽谯就回新家了,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角丽谯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她却觉得他好熟悉啊。
李相夷是她表姑的儿子,是一个孤儿,现在二十五岁了,刚回来县城,原来在市里面的酒楼当保安的,最近听说她结婚了,嫁给了自己的表弟,就来看看。
方春生和方多病陪着他聊了聊,角丽谯回来后,李相夷起身看着她问:“这就是我表妹啊,长得可真水灵,不比城市里的姑娘差!”
角丽谯细细端详着他也问:“什么表哥表妹的,你谁啊?”
“我叫李相夷,是你表姑的儿子,小时候见过的,我是你表哥!”李相夷解释道。
“是啊,这孩子和他爸太像了,你不认得他,挺可怜的一孩子,从小父母双亡,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听说还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就来看看你。”方春生边说边感到难过。
李相夷也突然泪目了,方多病端来了一些水果道:“都站着干嘛呢?坐下来吃些水果!”
角丽谯问了问李相夷这些年的生活,得知他也没读多少书,但是学了些本事,打算去县城开个武馆,专教小孩子们学功夫,在武术这方面他是拿过全国第一名的,所以他有这个底气,就是他手头上不宽裕,想来找角丽谯借点钱。
角丽谯说他一来就借钱,就是亲戚也说不过去,不是不借给他,钱可以给他,但是武馆就当她入股了,在商言商,她也要做老板,还要跟着他学功夫。
方多病有些不大乐意,她借钱给李相夷,合资开武馆他同意,但是抽空还要和李相夷学武术他就不同意,哪有女孩子学功夫的?
角丽谯和李相夷浅谈了一下武馆的规划,方春生插不上嘴,就去锅炉房填煤去了,然后回房里睡觉,方多病陪着,偶尔插两三句话,不过就让他黑了脸。
晚上留李相夷在家里吃晚饭,然后又让他去洗了个澡,留他在家里休息一晚再走,角丽谯又回去陪方翠兰。
第二天吃完早饭,李相夷也跟着方多病来看方翠兰,方翠兰一见这么精神的小伙子,心情也大好了,病都好了。
李相夷陪着方翠兰聊了会天,角丽谯在旁招呼着,方多病在小卖部那边卖东西,心情十分的低落,脸色也难看了很多。
送走李相夷后,方多病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角丽谯回了家,角丽谯看着他那脸色忙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方多病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冷哼一声道:“有了表哥,就不要表弟了,你咋不和你那表哥一起走啊?”
角丽谯看着他不解地问:“你说什么呀?表哥来看我,我就跟他走了?那下次再来个表妹来看你,你也跟她走啊?”
方多病白了她一眼,双手抱胸问道:“你真的要和表哥学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