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意识清醒的时候,嗓子发干,浑身酸痛,尤其脑袋,像是被什么踩过一样。
耳边传来小声的啜泣声,和另一个低沉的安慰的声。
“水。”
梁钰艰难地张嘴要水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啜泣声”和“安慰声”可能忙于自己的正事吧,没注意到梁钰的动静。
右手传来温热之感,有人拉着她的手。她动了动手指,手被握紧,“啜泣声”立马停止了啜泣,被好听的男声代替,声音中带着惊喜。
“醒了,小姐醒了,不川,快去请王太医过来。”
梁钰艰难地撑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木床的顶盖,床边的珠帘被整齐的收束在两侧,一个陈设华贵、古色古香的屋子,一看就是只有大户人家的会用的那种。房门打开,一个黑影快步走了出去,屋内只剩床边跪着的红衣男子和梁钰。
“终于醒了,可担心死不山了。”
不山?不川?什么怪名字?梁钰不禁吐槽。
自称不山的红衣男子年纪不大,长相精致,衣着华丽,脸上挂着泪痕,眼角有颗红痣,眼中带红,扎着高马尾,就像小说里鲜衣怒马的少年。
梁钰没见过这么华贵的屋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以为自己在梦里。可就算是在梦中也要喝水呀。
梁钰张开嘴,哑声要水喝。
红衣男很机灵,立马会意,端了水朝床边走。
眼看着水里自己越来越近,梁钰马上就要喝到水了,谁知,头痛之感突然增强,“嘎嘣”一下晕过去了。
昏睡前,黑衣男引着一个白发婆婆进了屋子:“王太医,请”。
梁钰只有一个念头,水喝不上,梦到一对这么帅的双胞胎,也不错。
……
梁钰本是个精神状态并不很乐观的现代女大学生,热爱文学,尤好热血小说。
一个雨夜,狂风卷集着暴雨,电闪雷鸣之中,纯爱战士梁钰在再次追完一本男频后宫种马文后,忍不了了,怎么女频都是虐身虐心,到了男频要么就是男主勾勾搭搭、要么就是直接开后宫?
她心中不忿,拍床而起,誓要亲自下海写个女频后宫爽文给广大女同胞们解解馋。到时候不搞乙女N选一,不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搞三千若水只取一瓢。就秉持一个原则,能处处,不能处滚,关后宫是不可能的,
雨还在下,天空劈下一个闪电,瞬间将黑漆漆的屋子照亮,梁钰商来不及收起来她满面的笑容,下一秒就闭眼脑袋重重的摔倒了枕头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
“荣阳候,世女已醒,便无生命之危,您可放心了。”
“那就好。”
梁钰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屋内已经站满了人,有两个女声在说话,一个苍老,一个成熟,像是在讨论自己的病情。
梁钰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梦这么真实呢?她想过穿越这种,毕竟自己一没濒死,二没触电,哪儿能再床上坐着傻笑就穿越呢?
“我听说,前些天东街有个当街纵马的,不知怎的马受了惊,也是坠马被踩了脑袋,昏迷了几天,人一醒就傻了,世女不会……”
一个的男声响来,听不出担忧,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住嘴!姓清的,你竟然敢咒我的钰儿,再叫我听见,就算妻主再宠你,我也要把你卖进最远的采石场做苦力。”
气愤的男声打断了那个男声的话,语气中的愤怒,谁都听不出假来。
“妻主,你看正君,清石也是担心世女呀。”
“好了,都少说两句。”
成熟威严的女声再次响起,不容忤逆。
听了众人的对话,梁钰有些明白了。自己应该就是荣阳候世女,跟东街那个一样,被马踩了脑袋,刚脱离生命危险,有变傻的风险。又有些不明白,荣阳候是她娘?她爹是正君?她爹要把她娘的“小妾”卖到采石场?
妻主?正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尊?就是女频后宫?想到什么就梦到什么,还这么真实。梁钰心中感叹,上天待她不薄啊。
“王大人,不是说钰儿马上就能醒吗?怎么还不行?”
“正君莫急,应该快了。”
本来打算继续装睡获取信息的梁钰,突然被她那满是担忧的爹架到了火上,众人听王太医这么说,齐齐朝床上看去。
见装不下去,梁钰顶着压力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钰儿醒了,您快来看看。”
床边的男人迅速起身,给白发老婆婆让位。
梁钰打量着众人,正在给她把脉的老婆婆应该就是王太医,王太医身旁满脸担忧地看自己的老帅哥是他爹,一旁满脸威严、会让人感叹岁月不败美人的中年女人是她娘,远处椅子上坐着看好戏的狐狸眼男人,和一个面露担忧的男人,床头站着红衣不山,门口站着黑衣不川,院内一堆丫鬟小厮……
“世女可感哪里不适?”
王太医把梁钰的手放进被子。
梁钰还不适应自己的身份,又在打量屋内情况,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远处的狐狸眼,先笑了:“不会吧,世女不会真的……”
狐狸眼就是清石。
梁钰他爹朝狐狸眼发射了一记眼刀,让清石成功闭嘴。
梁钰:算了,装傻太累,还是装失忆吧。
梁钰看向王太医,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自己不能说话。
王太医解释道:“世女不必担忧,您几天一直在发热,又因昏迷滴水未进,所以暂时不能说话,休养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