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梁钰点点头,又用她自己能想到最无知的表情扫了屋里的每一位,希望这位王太医能懂自己的意思,嗓子哑了,连装失忆都不能自力更生了,悲哀。
“钰儿,干什么这样看着爹?不认识爹了吗?”
梁钰他爹,这个有着一双凤眼的中年男人,成功送上一记助攻。梁钰顺势点头,算是认了。
于是,王太医又问了几句,扒拉了梁钰的头来回看,最终慎重地得出结论。
被马踩了头的荣阳候世女梁钰失忆了,仍然由生活常识,但是忘记了前尘往事,这种遗忘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是永久的。
听了王太医的结论,屋内众人神色各异,有满眼心疼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不动声色的……
神色如常的不山还记得梁钰口渴,端来了水杯,给喂了水,梁钰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王太医对症下药,开了方子,回宫复命去了,由荣阳候亲自送出府。剩下一干人也带着一众仆从各自散去,只剩下真心心疼女儿的荣阳候正君。
梁钰头部受到重创,精力不济,喝了药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众人散去。
梁钰一睡就是半日,再次醒来已是晚上,屋外有鸟叫,屋内有药香。
还是熟悉的场景,梁钰开始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了。
红衣不山一直守着,见梁钰醒了,温柔地笑了笑,眼角的痣让他的笑看起来更艳丽,轻轻扶起梁钰,催促黑衣不川把药碗端过来。
不川应了一声,从院中端来一个瓷碗,碗里是黑乎乎的药水,身上沾着药香。
梁钰就着不山的手喝药,边喝边整理自己了解的信息。
自己似乎穿到了一个女尊世界,因为没有更多信息,所以大概归类为性转版的古代世界。
眼前这对双子,黑衣不川腰间挂剑,气质冷峻,寡言少语,和自己对视会迅速把头低下去,总是站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距离,眼中的关心倒是不作假;红衣不山气质温和,笑起来很好看,身上没有武器,但手中的老茧让人不容忽视,那不是正常人能磨出来的茧,并且和原身比较亲近,看自己时眼里有说不尽的风情。
自己共醒来两次,每次身边都有他们两个,想来应该是充当下人或者护卫的角色吧。
而原身似乎和眼前这对一冷峻一温和的双胞胎的关系不简单。毕竟自己眼下正窝在这个叫不山的怀里吃药。
到底为什么会穿越呢?契机是什么?又为什么要自己穿越呢?梁钰仍旧想不明白。但既然自己已经穿到了这个世女身上,就要先弄清楚这个世女是谁,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不过既然都是世女了,日子应该不会难过。
不知不觉间,药碗已见底。
一碗苦药下肚,不山又塞过来一个梅子,梁钰没注意吃了进去,酸得皱起了眉,将梅子迅速吐到了不山的手上。
向来爱吃酸的小姐,却将梅子吐了出来,失忆的人难道口味也会变吗?
这一反常自然引起了双子的注意。
不山悄然拉开了和梁钰的距离,不动声色地说:“小姐不是向来喜欢酸梅子吗?”
只见黑衣不川后退半步,探究地朝梁钰看去,握紧了左手的剑鞘,隐隐做防御姿态。
氛围骤变,梁钰注意到不川探究的眼神、腰间的配剑,大脑飞速运转,原身竟然喜欢吃酸的吗?大意了。
只是吐了个梅子,一直尽量低头不看梁钰的不川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的梁钰,眼中满是戒备,不山的目光也不显和善。
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梁钰突然就有了穿越的实感,她背后一凉,心道不好。
难道自己今晚要交代在这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