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轰然巨响!
“团藏那个老不死的——”
静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两位门下顾问在前,她只能先小心安抚自家老师:“纲手大人,您先别生气,先听听两位顾问怎么说……”
“纲手,我二人把这件事告诉你不是让你像小孩子一样乱发脾气的。”转寝小春也皱着眉头,眯起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冷光来,“毛毛躁躁地,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可以办好这件事?”
水户门炎也说话了:“此事的处理关系到木叶高层的稳定,纲手,别让我们后悔。”
几乎要忍不住杀气的纲手狠狠地吸呼吸。
“……人在哪儿?”
“我们已经将那孩子送回了卡卡西那边,之后的就交给你来善后了,宇智波健助的事我们希望你可以完美处理好,九尾最近不安分,很有可能需要用到那孩子,你知道轻重。”
额角青筋再一次暴起,纲手硬生生忍住了凶狠的表情,扯开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我知道了。”
两位顾问走了之后,纲手立刻一脚踩烂了桌子的残骸。“洗脑!他害死了那孩子的父亲,还用这种下作手段!”
“纲手大人……”
金色长发的火影踩着一地的废墟,蓦地垂下头去。
“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静音半合了眼睛,轻轻点头。
“静音,他是在逼我帮他粉饰太平。”她仰起头来,两眼无神地望着面前的某处,喃喃地说:“你说老师到底是怎么做了这么多年的火影的?”
“想要保护的保护不了,想要实现的总有阻碍,谁能想到木叶的黑暗居然大半都压在了一个小小的孩子身上?”
“纲手大人,我都明白的。”
静音走过去站在她的身边,低声道:“以后都会好的。”
“以后……”她却突然笑了起来。“那个孩子还有多少个以后啊?她生在了宇智波——”
生在宇智波,就是最大的不幸。
黑发黑眼的小姑娘坐在河堤边,一双雪白的脚丫浸在河水中,一晃一晃,划起层层波澜。
【晴鹤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卡卡西不自然的模样似乎还在眼前,【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她报之以灿烂的笑容,接受了这个建议。
她一直一直都在笑着,从“根”被放出来之后,每一个熟悉的人几乎都小心翼翼地对待她,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她所经历的。晴鹤想着,大约是卡卡西已经和他们挨个打过招呼了。
她又去找了渡边良子一次。可怜的良子啊,居然连见她一面都不敢,只推出了她的妹妹幸子假称有事,就那样躲着。离开医院之后,晴鹤弯着嘴角,就连两眼都溢满了笑意。
何必这么辛苦呢?良子阿姨?
愧疚心那种东西,趁早丢掉不就好了?
她满怀恶意地想着,面上却是相反的温和纯真。
她也去见了玄一,那个始终如一的少年的眼里仿佛带着比自己还深重的痛苦。
为什么呢?她觉得无比可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玄一看起来却更加难过了,但他却努力牵动唇角扯开了一个弧度,想要拥抱她,却被她拒绝了。
“玄一,抱歉。”
说完,她与少年擦肩而过,迈步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多可恶啊,她甚至都没有转头去看少年的表情。
【抱歉啊,玄一。】
【我们不一样的。】
“呀,都这个时间了,佐助该回来了。”
她甩了甩脚上的水,穿好鞋轻快地一路小跑。
木叶的大门口,一支小队远行归来。
晴鹤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终于多了几分温度。
那天在“根”的时候,她始终凝视着地面上的血水,用写轮眼对自己施加了一遍又一遍的催眠和心理暗示:见到佐助的时候,想起一切。
是的,触发这个暗示的“开关”不是卡卡西,也不是玄一或者别的谁。
是与自己同为宇智波的至亲之人,是佐助。
她对自己的下场早已有所猜测,并做出了准备。
赌一把吧,和木叶。
这种事对她来说毫无疑问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可自从健助死去,她就明白了一个事实:只要她还是宇智波,就永远也别想安宁。
事实也证明她是对的,而她和团藏之间的博弈,也是她赢了。
“欢迎回来,佐助。”
同样黑发黑眼的少年回应了她的话快步走过来,和晴鹤一样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听到他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询问,晴鹤的神情一暖,“我很好,任务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同样在佐助的耳边问,得到了少年的一个轻哼:“那种级别的对手还不至于让我受伤。”
“不愧是佐助,真厉害。”
晴鹤牵起佐助的手对走过来的卡卡西晃了晃,“不好意思了卡卡西,借佐助一用,没问题吧?”
卡卡西定定地看了看她,目光在她完美的笑容上徘徊了好久,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拍了拍鸣人和小樱的肩就带着他们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今夜是祭典,木叶的平民为了庆祝村子重建,将于这个夜晚举行一场盛大的狂欢,此刻人流已经渐渐密集起来,晴鹤跟着佐助逆着人潮而行,将绚烂的灯光和热闹的说笑声丢在身后,两人买了菜,回佐助的公寓一起做了顿丰盛的晚餐。
“身体怎么样了?还疼吗?”
“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