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被勘九郎拽回家,失落又不甘心,却弱小无助无法反驳。
她的眼睛盯着大块头,向下撇着的小嘴半天没有开口。
“所以说我不喜欢看孩子。”
令人不舒适的气氛让勘九郎伴随着一起难受。花寻的眼神诉说着——她想去亲手解决问题。
“你这句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大叔。”
“我也说了好几遍了,我不是大叔。”
花寻又不高兴似的把头扭了过去。
不明白,明明这个孩子叫手鞠都是“姐姐”二字,对自己怎么东西都是汇那一口“大叔”。
窗户上倒映的模样,看上去并不是显老——他自己这么认为。
也许吧。
花寻。
花寻。
爸爸妈妈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幻想未来的梦。
她像是从花海中被寻觅的精灵,能一生美好、甜美、欢畅。
真实和寒冬相似,熬不过去春天无法来临。她正是冬天最后的花朵,雪花覆盖了身体的娇弱,没人能够拯救。
轻轻摇曳躯壳,静静等待幸运。
春天若是来临,也吹不进密闭的房间,更吹不进封闭的心。
九咫路本是平静地坐着,她没看进手里的书,却装的像模像样,仿若对外面的事情漠不关心——或者说像无从知晓混乱的情况。
那也是装的,派人手,表明她都知道。
“是谁。”
终于这种等待停下了,她叹了口气,心中埋怨属下的无能。
从阴影中,她隐约看见了一双眼睛,昏暗的灯光是她假想中贴近皮肤的伪装。
“哐啷——”
金属在地上撞击的声音明了状况,弹指间,她瞥见武良家的标志,也瞥见阴影中人的模样。
“砂隐村唯一和武良家有交集的人只有你,九咫路。”
特地来质问的。
——逃不掉的,也无所谓的。
她笑着站起来,心中的怒火让她用力拍了下桌子。
没想到,没想到一群蠢货这些事情都办不好。
可是随即,她看着质问者,笑出了声音。
“我爱罗,虽然砂隐村的惯例是用实力决定风影,可现在的情况,我反咬一口说:你和武良家联合想要置我于死地……就政治地位而言,你觉得大家会相信谁?”
她说得没错,我爱罗的眉头紧皱一下。
改变人心是最快又最慢的事情。人会因为信服之人的一句话而像兵器无脑冲锋陷阵,却有对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想否认。
“不过,我还没有走到要用谎言的地步,我留了一个后手,只要得到天血,我就你能比你更强大、更加令人恐惧。到时候,公主不公主的,都无所谓。”
“她很聪明,不会中计的。”
“这不好说。”九咫路撑着桌子整个人坐到了上面,“她核心没有“乐姬”的术,不稳定……又要迎接未知的敌人,我想她会去医院偷血袋……武良家这次派了两个高手,其中一个速度见长、极其擅于暗杀,我想受重伤的她……一定会喝下血袋吧。”
我爱罗看着九咫路不慌不忙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
“难道……”
“我后来派人去沙子里找过这些武器的碎片,虽说是别人告知我昏厥之时情况,果不其然让我找到了矿石。我把它们磨碎——几乎是比粉末都还细致,放进所有的血袋里……”
矿石,一小片划过伤口就能让她无法凝固血液,如果大量服用……
真的不会有事吗?
看透了心思。
贸易多年,九咫路也不是吃素的。
“会有事哦。她会变回核心的状态……我找到的资料上有这么写着:‘天血的人发现了一种矿石,可以伤害他们甚至赶尽杀绝。两份血液能压制,但服用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血液循环,同样与普通天血族人一样会变回核心状态。剂量根据身体情况不同,系有人体实验为证。’”
听到这里,本过来解决源头的我爱罗不再管九咫路的话语。
他不知道为什么,极度担心接下来的事情。
九咫路一定命人看着她,只要变回核心就立刻拾回去。女孩一旦落到九咫路的手上,死路一条。
那种慌张是九咫路从未在我爱罗脸上看见过的表情。她别有深意把玩着手上的盒子。
“已经晚了,这是斗智的游戏,再厉害有什么用呢。”
盒子里的矿石粉末还够用很多次。
“不过那孩子比我预计得更加着急啊。”
她想着,也许还有别的天血活着,她能变得最强,让所有人都害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