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九咫路看来是想陷害你与我同流合污,他想把武良家的内应——砂隐村的背叛者做成是你的模样。”
我爱罗思索意义不大,“我们本来就是一帮。”
“死小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可我不能扔下你。”
我爱罗说话的样子和他平时差别不大,只是看着女孩的眼神中多有坚定。
这样奇怪的女孩,他不害怕、更不讨厌。
这是最真实的天南星,会惊慌失措、会哭泣、会抱怨、会表露自己的急切……而不是一味只会假笑,把所谓“生意”挂在嘴边。
就是这样简单的话,让全身除了衣物之外唯有剩下的那双湖蓝色的瞳孔停下了自责和恐惧。
安静得……一切就和平时一样。
仿佛在一个月夜两人只是平静谈论着日常琐事。
像是敌人的入侵或者九咫路的阴谋都没有发生过。
她顿了一下,抹去了脸上的血泪,上吊得眼型重新露出锐利的目光。
“我不会再要求你杀了我,帮帮我,我和九咫路的博弈还没有输!老子从来没有输过!这次也一样!”
我爱罗揉揉那透明的发丝,和普通人的质感好像没什么两样。
“那我们先回去。”
“可是去你们的宅邸我怕……九咫路早有安排,而且花寻还在那里,万一……”
“勘九郎会看住她的。”
“这样说也没错,再怎样你们也是上任风影的孩子,如果强制不给搜索他们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对了,还有木叶来的人,我让他们先把武良怒人藏起来,可我忘了人生地不熟,这里毕竟是砂隐村……他们有头绪吗?”
“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是啊……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
“我倒是想到……有一个地方旧咫路的人自是也不敢乱来……”
本来作为忍者她可以尝试查克拉幻化,变成别人的模样减少怀疑。可惜,每次血脉出现的时候:天南星的查克拉因为经脉的混乱因此也是混乱的。
这晶莹剔透怪异的模样到哪里都是百分之一百的回头率。
她把披风的帽子也带了起来,“护额借我一下……”
她说着,我爱罗从腰间的袋子上取下砂隐村的护额。
天南星把它绑在脖子上,把自己的面容又挡去一半。这样还能伪装成砂隐村的忍者。
反正我爱罗的辨识度没有护额也无所谓。
“那就按你想的……跟我走,别离开太远。”
外面的忍者到处寻找木叶来的人,天南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行动简直是找死。
她顺其自然被我爱罗护着,佯装成受伤的模样。
只是他没想过,别人的恶意如此之大,他们觉得我爱罗并不会去主动保护一个人。
——他们觉得,只要他们觉得,就是对的。
庆幸的是九咫路太过傲慢,并没有自己下场操盘的意愿,不然她看见这情况,怕是早就明白披风下的人究竟是谁。
巡查的忍者虽然恐惧,还是叫住了我爱罗。
“……他……他是……”有违常理、必须盘查。
下属都是给上面的人办事的,冲锋陷阵——有时候连性命都不属于他们自己。
上面的一不高兴,随便落个罪名,人头就没了。他们这条命给谁杀了都一样,不值钱。因为知道自己的悲哀才能会鼓起勇气去询问。
“……”还没有回答,搜查的忍者几乎要哭出来了。
那颤抖的双腿,是进是退都很为难。他希望着一切快点结束,死也要痛快。
“我们……我们也只是秉公办事。所以……请配合一下……那个……可以把帽子摘下来吗。”
“不方便。”
天南星还没开口,我爱罗已经说出了答案。
“可是……总得让我知道他是谁吧。”
我爱罗对上天南星的眼神,只看小姑娘把披风攥得生紧。
[天血之人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
[恶魔,不会被原谅。]
[你和妈妈价值一样,不过是为了榨取最后的利益。]
[你真的以为那个女人爱的是你吗?难道……不是我吗?]
苦痛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充满脑子。和那血液中所有的不幸——别人凄凉又悲惨的故事一起折磨她。
她不想看见血液之下那些人受过的苦。
像是刚成为忍者才三次任务就死在这儿的十二岁少女的记忆;像孩子刚刚出生,死前满脑子是她的上任母亲的记忆;是情侣本打算结婚却在这里一起陨落的记忆……
他看出她不对劲,越来越……
于是,替她回答了所有。
“受伤的砂忍者,我带去医疗部。”
“真的?”我爱罗亲自……怎么说眼前的质疑人不相信。
“你在怀疑?”
“不敢……不敢。”忍者笑笑缓解尴尬,几乎是逃一样离开现场。
披风下的女孩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看着我爱罗。
“好奇怪……我明明早就习惯了接受别人的记忆,可是我听见……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在不断地向我哭诉。他们不应该死的,我也不应该变得人模人样。”
就算难过,还是没有忘记自嘲。
“而且那个家伙刚才的语气……”
我爱罗总是一成不变的模样,只有轻微的表情偶尔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