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子,就这么被毁了。
谢府的门被扣响,里面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开门的应该是个管家,见是个姑娘,他的门没有大开,只是探出一个头来,疑惑地问了一句。
“姑娘找谁?”
“谢兇谢公子在家吗?”赵枝枝声音柔柔地,小心翼翼。
管家闻言一震,看了看四周,继而又挥了挥手将她推了出去,“不在,我家公子早在半月前就上京了,姑娘还是请回吧。”
说完,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赵枝枝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尹恬立刻走过去将她扶住,却见她泪如珍珠,滚烫地掉落。
“他上京去了……我们再也无法见到了……”
她心中似乎有一个极大的执念,却怎么也化开不了。
“别担心,我带你去看看,他到底是上京了,还是不想见你。”
尹恬见惯了这种始乱终弃的男子,在她看来,谢兇上京是假,不想见赵枝枝才是真。
赵枝枝闻言小脸错愕,不过一瞬,她便觉得自己天旋地转,再次睁眼已经到了谢府内,且周遭过去的人还看不见她们。
“清晖宗的果真是能人。”赵枝枝真诚地赞叹道。
尹恬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实不相瞒,她其实是最摆烂的那个……
谢府内,并非是管家所说的那般,那原本在他口中上京去的谢兇,此刻正站在一个怀孕的女子身前,笑容满面地贴着她的肚子听胎动。
场面一片祥和恬静,却看的赵枝枝顷刻间红了眼眶,她紧紧捂住了嘴,却怔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静。
尹恬心里不免担忧,想安慰几句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谢兇的确已经娶妻生子了,并且看起来很幸福,他似乎永远也不会想到,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等了他七年,从光鲜亮丽跌落尘埃。
“赵姑娘……”尹恬呢喃了一句。
赵枝枝摇了摇头,捂着嘴红着眼眶,不让泪水掉出来,她再次抬头,看了几眼谢兇,似将这七年的思念全部看完,这才拉着尹恬的手,转身示意带她离开这里。
尹恬却不似她心中所想,她现如今只想将这谢兇揍一顿。
但委托者如此,她也不能插手太多。
带赵枝枝回到了谢府外,她却再也忍不住,跑到旁边的树下,猛然弯着腰喘气起来,又紧接着止不住地咳嗽,一声一声,似要将这七年的委屈全部咳出来。
尹恬心中五味杂陈,伸手拍了拍她单薄的后背,“赵姑娘,你没事吧?”
赵枝枝没吱声,只是整个人虚弱到极致,她狼狈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向尹恬,一双含情眸实在让人心生怜爱。
“姑娘,是不是我错了……他如今娶妻生子一切都过得幸福……我不应该再破坏他的一切……”
话落,整个人如同被雨打的柳絮一般摇曳垂落,尹恬立刻伸手想扶住她,却发现早有一人先她一步扶住。
来人是个女子,身着白衣,眉眼英气十足,周身佩剑,看着怀中虚弱的赵枝枝,既怨恨又无奈。
“终究还是成了这样的结果!”
救下赵枝枝的是她的闺中密友金玉婉,金玉婉人不如其名,长的别有一番风味,虽是女子,可英气十足,说话举手投足,都极具洒脱色彩。
将赵枝枝安顿在客栈内,她关上门,停在尹恬身旁叹了口气,“你是清晖宗的人吧。”
只一眼,她道出了她的身份。
尹恬眸子微眯,这么明显?
“别想太多,我离开前,听枝枝说过,她会委托清晖宗的人帮忙,如今不过半月,她既出了那醉花楼,便能够猜出是清晖宗的帮忙。”
尹恬微颔首,也算是应了她的意思。
金玉婉扯唇冷笑,双手环胸,语气中带着不屑,“也就只有枝枝这种软心肠,若我是她,必然会将那谢兇千刀万剐,他不是喜欢背信弃义吗,那就让他家破人亡!”
尹恬听的眸子一亮,好办法!
“怎么?你也觉得我说的法子不错?”
“不错!”尹恬毫不犹豫的回答。
金玉婉盯着她笑出了声,但很快又恢复了愁容,她看向远方,扬唇说出了一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语。
“我虽贵为女子,但这一辈子,见惯了太多痴男怨女,我倒突然不想成亲了!”
尹恬听的一愣,有些迟疑地看向她。
她似早就料到尹恬的反应,不由嗤笑了声,“不必害怕,这只是我一人的想法,毕竟……”
尹恬盯着她,并非反驳她的话,而是惊诧于她的醒目程度,要知道在这儿古代,谁不是为了一人而定终生……
“三观这么正,你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