戕。”
“深更半夜找回了最后一丝良心呗。”
“刘颉心性坚定,这样也未免太过儿戏。”
“我不管!不是他掉链子,陈熹根本不可能差点困死在杏雪山,就是他的错!”盛逸悔撇嘴,“就这还有人嗑他和陈熹的CP,真是路过的蚂蚁都要骂一句晦气的程度,心疼我文侯。”
听到最后,陈夕照的表情有些微妙。
说到气头,盛逸悔抓过杯子想要一饮而尽,里头却空空如也。
她起身往冰箱那儿走,打眼和水吧台前倒咖啡的盛知樾对上,一时没忍住,迁怒道:“大哥!你做的饭也太难吃了!”
“咚。”
白瓷咖啡杯脱手而下,泼得吧台一片狼藉。
盛知樾下意识扫了眼陈夕照所在的方向,见她一脸茫然转身,擦拭的手忽然就忙乱起来,嘴上也不清不楚:“许久没做手生了不少,下次还是叫管家吧。”
陈夕照摇头道:“虽然的确跟之前有差距,但还是能吃的,我觉得很好吃。”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她立刻塞了一口饺子。
“啧。”盛逸悔一脸难受地对着他哥摇头感叹,“你们真的,我哭死。”
完了话锋一转:“但我还是建议你们请个住家保姆,照这样下去,你们迟早得离婚,或者至少有一个丧偶。”
盛知樾看了眼无差别进食的陈夕照,眉心逐渐纠结。
之后的几天,陈夕照都在家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一点也没闲着。庭院的规划既然敲定了,她又正好赋闲在家,施工也该提上日程。
之前负责的是隔壁栋兄弟公司的团队,出于隐婚的考虑,她对是否继续找他们这一点有些犹豫。最终她还是找了,不是因为侥幸,而是她确定陈夕照之前和他们没有交集,之后也不会有,就算见面也绝对不会认出……
“哎?你不是美业的同事吗?叫陈什么……陈什么照?”
可事实是,来人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哦对!陈夕照!”其他人也相继恍然大悟。
她撑着拐杖站在门口,突然就感觉后背有点凉:“你,你们怎么会知道我?”
“啊,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之前不是修了个图书馆的外观图吗?没有源文件,就靠着一张清晰度感人的废纸,硬生生给复原了,因为这事儿我们总监还拿着你的照片大骂了我们一顿,说被你一个内装设计师降维碾压,啥也不是。”
陈夕照从边边角角的记忆里揪出这件事,很快想出一套避免掉马的对策。
可是不等她说出口,对方就有了猜测:“看你这打扮,是在这里打工吗?”
“打,打工?”
“对啊,这里的业主不是盛董吗?”言外之意就是必不可能是主人了。“听说盛董前段时间新婚,应该招了不少管家佣人,你就是来这儿兼职搞副业的吧?”
陈夕照有些意外,他们竟然什么都知道。
但好在没有猜到真正的理由,为了避免麻烦,她并没有否认:“对,我在兼职住家保姆。”
“看来我的直觉还蛮准的嘛!”对方点点头,视线扫过陈夕照身后的室内,又问:“老板娘没在吗?在的话方不方便打个招呼?”
陈夕照:“她……不住这儿。”
对方先是一愣,随后长“哦”了一声,颇有些恍然大悟,除此之外,还有些不明缘由的了然。
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这个发现不是陈夕照希望看见的,她立刻转移话题,拉到正事上。
虽然有这样一段插曲,但工作进展还是挺顺利的。
短短几天庭院的情况就焕然一新,还剩下一些细节,陈夕照决定自己之后慢慢完成。
除此之外,观星台的初稿也已经完成。
发给国计院之后,陈夕照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
这个时间吃晚饭显然早了,连轴转了好几天,也是时候休息一下。
陈夕照打开电视,业安本地频道正在播放新闻。
她随手调了几个台,没有发现喜欢看的,就顺手调回业安台。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给盛知樾发了个消息,问他方不方便借几本书给她看看,来的那天她就知道,楼下负一层有间私人图书馆,藏书量不少。
在陈夕照看来,书房书馆这类地方是十分私密,不会轻易让外人进的,所以她一直没有贸然去看,这会儿闲下来也是先争取盛知樾的意见,并且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但没想到的是,盛知樾的回答是肯定的。
【可以,你自便。】
陈夕照又确认了一遍:【哪本都可以吗?】
对方的回复快速而简洁:【嗯。】
盛知樾这几天都在出差,陈夕照估摸着他现在应该挺忙的,没再打扰。
正要起身,又收到新的消息:【我可能晚上才能到,有点事耽搁了。】
陈夕照输入回复:好的,路上注意……
还没打完,新的消息跳出:【晚饭不用叫我那份。】
陈夕照眨了眨眼,略显不解。
她原本也没打算给他叫餐来着。
等等,好像他走的时候说过回来能赶上晚饭之类的话?这是在呼应前情?
陈夕照捏了捏额头。
一忙起来就容易忘东忘西,老毛病了,没想到换了个环境还没改过来。
【准备叫广府酒家的烧鹅和蒸鱼,你吃不到实在太可惜了。】仿佛找补似的,她道。
过了一会儿对面才回:【那你留一些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