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ram顶上。”
齐绪:“你又知道先死的是一个了,万一咱仨一起呢。”
车内电台仍然固定在摇滚频道,不知道是FM几这么任性,从垃圾摇滚播到重金属,有时候还会从朋克开场。
生怕哪天它倒了没得听,所以齐绪每次都是一开车就放,精神肉-体双重支持,偶尔还会拨个电话点歌。
虽然每次点的都是他们自己的歌。
久而久之,从一开始的查无此人,到电台主持人经常安利,渐渐在司机摇滚圈里也算得上有一席之地了。
“接下来播放的这首歌是国内新生代乐队‘不存在明天’的新歌,《谋杀夜里的昨天》。老听众可能知道,这乐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支乐队,听说过一阵会参加北山街音乐节,叔叔在这里祝你们演出圆满成功!”
齐绪默默将音量调至最大。
在一段架子鼓solo后,言游说出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们觉不觉得,听不了安静的歌是对摇滚灵魂的惩罚。”
谁让它不羁又放荡,总喧起人们的狂暴。
林起岳的烟不知何时抽完了,“想作为无常打破世俗,就得先付出点代价。”
“我不需要。”齐绪说,“我不需要听安静的歌。”
言游叹息:“难道想哭的时候听雷鬼吗?”
后来谁再说了什么话,她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在漫天苍茫的簇拥下,她提议:“一会儿大课间,我们出来打雪仗吧?”
话音未落,走在前面的齐绪被脚下冻结的冰绊了一跤:“哎我草!”
“笨蛋......”林起岳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余下的话没说完,便被齐绪扯住脚腕,直接扑进大雪里,“你他妈有病吧!”
“哎哟,笨蛋摔了,指不定谁是笨蛋。”
“你他妈就是欠打。”
“省省劲吧你俩。”言游左一个右一个,本意是借两人支撑点,把他们搀扶起来,结果反而被重量牵扯,一屁股坐进雪里,“你俩有病吧!”
“完了完了。”齐绪拍着脑壳,“这怎么办啊,滑进班?我发誓,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哪个傻逼引起的蝴蝶效应啊?”林起岳随手抓了一把雪,冲齐绪打去。
齐绪往后一躲,雪扑了言游一脸,“靠,好心当成驴肝肺!”
齐绪连连摆手,力证清白,“不是我,是岳狗!”
“你别以为你能把自己摘干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是遭你的殃。”言游可不听这些有的没的解释,用雪直线还上。
林起岳:“哎,对,就该这样。”
“你以为你能跑。”言游一挥手,带起一道雪帘,雪粒子准确无误地顺着林起岳衣领钻进去。
“凉!”
“凉就对了。”
“妈的,你们两个狼狈为奸!”
“别闹了上课了!”
“谁管上课铃,让它响去。”
“不行,我得给美女班主任表现呢。”
“滚。”
“滚犊子。”
-
班级里,李忘年的座位上没人。
言游脱了外套掸上面的雪,掸完随便将衣服挂到椅背,转头看见一瓶放在桌上的牛奶,伸手摸还有余温。
“哎?”
“怎么啦?”不远处的刘沁音问。
言游一边将牛奶拧开,一边坐下,“你买的?”
“啊......”刘沁音犹豫了一会儿,“嗯。”
言游喝了一口,从嘴边拿开,看了一眼配料表,“下次别买了,这牌子我不爱喝。”
“嗯。”
刘沁音回过头后,同桌跟她念叨:“什么啊,你给她买就不错了,还挑,那个挺贵的了吧。”
说话间,李忘年从她们身后走过,带进外面的一阵寒。
言游随手递给他,“李忘年,这牌子我不爱喝,你喝吗?”
他盯了一会儿牛奶,又看了她一秒,动静极大地拉开椅子坐下,伏到书后睡觉。
“不识好歹。”言游喝喝停停,最后还是把那瓶牛奶喝完了。
第二个课间,她被刘沁音叫醒:“言游,你朋友今天不来找你吗?”
言游迷迷糊糊地抬起惺忪睡眼,脸上挂着被压出的红印:“嗯,我跟他们说好了大课间去打雪仗。”
“我能去吗?”
“想来就来呗,操场又不是我开的。”
“......”
言游一连睡了三节课,冷天太助眠了,怪不得动物都需要经历冬眠。
挂在椅背上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搭在身上的,大概是睡了一半觉得太冷了。
下课铃已经响了有一阵子,老教师却丝毫没有下课的意思。
言游无聊地目测着自己与后门的距离。
只要她跑得够快,骂声就追不上她。
只不过计划还未实行就被搁置了。
正门被狠狠地敲了几下,外面的人声高呼:“下课了!”
老教师走到班级门口,准备驱赶捣乱的学生,结果一开门,林起岳仰着头站在那儿,旁边是扬起手打算再度敲门的齐绪。
林起岳拖着长音:“下课了,老—师——”
齐绪嬉皮笑脸的:“您准备关门还是准备走啊?这很重要,跟我下次敲门还是敲您的秃顶有很大的关系。”
老教师怒斥:“无法无天了你们!”
“啊?”林起岳故作苦恼,“有法律规定下课时间压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