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枝招展。”
厨娘:“可不,瞧瞧这花苞挂了好几串呢,看着就怪可人的,难怪得老爷们喜爱。”
小碗儿点头得意道:“对对对,今早我们老爷还夸我养得好呢!”
对周家人笑完,又看向还在满地作呕的采蘋,不由哼道:
“某些人啊不懂就不要装懂,说大话容易闪着腰。”
采蘋此下觉得自己又湿又臭,越发委屈。
坐地上崩溃地嚎啕大哭喊小姐替她做主。
李晚霜见有外人在旁不好多说什么,怕会显得泼妇骂街,却没有过多搭理丫环,只暗压了怒火,阴恻恻地问:
“不知燕姐姐你把我送元朗哥哥的文房四宝等物悉数卖了,是何意?府上就这么缺银吗?需要卖他的东西来补贴?你若是缺银你说啊!”
就你买的你送的?
呵,不好意思,他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买的,他房里的就是我的!我的东西我做主。
“对啊,很缺!”燕娘点头一笑,大方承认:“现在我说了,美艳高贵大方的尚书府李小姐可是要资助?那我先谢谢你了,不知李小姐准备资助多少呢?”
李晚霜被噎得差点岔气,瞪圆了眼: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这和乞丐有什么区别?”
“害,这不是你大小姐才说的,让我缺银少钱就说,我说了你又说我们是乞丐要饭的,啧啧啧,原来你李小姐也不过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随便说说而已呀!”
“你你你······”
“你放心,往后就算我带谢郎去天桥底下要饭,见到你李小姐也会绕道走。毕竟与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是白费功夫。”
“你敢!”
“我一个乡下来的,有何不敢?你信不信我敲棍,他谢元朗就得跟着拿碗?”
李晚霜一想到她谢哥哥去乞讨要饭的场景,某些尘封的记忆被勾起,心疼起来急地要哭。
还是她身边的婆子经事一些,笑了一句谢夫人说笑了,谢解元大名鼎鼎的举人老爷是不可能去要饭的。
李晚霜一听对哦,谢哥哥如今怎么可能去要饭。
再看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她,方才明白被戏耍了。
李晚霜跺脚:“好个你,竟敢戏弄我!”
害本小姐丢人!
燕娘一下弄哭俩,满意地言归正传: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李小姐莅临寒舍,所为何事?”
李晚霜自觉丢人把泪抹了,让婆子拿东西,然后得意道:
“你没银钱那是你没本事,呵!想不到吧?我把你卖的又全部买回来了,而且还另给谢哥哥添置许些!”
那婆子也是有意显摆,就搁在廊下的雕花木栏上,依次摆开。
周家的女眷都出来看热闹,纷纷赞道都是好东西。
李晚霜又觉得自己扳回一局,趾高气扬地不由扬起下巴:
“我知道你就是嫉妒,你就是不想让谢郎的眼前出现我的东西。”
说谢郎,谢郎到。
静言在门外高喊到:“夫人,老爷下学回府了。”
所唤的谢夫人还没应声,最是高兴地李晚霜抱琴转身去迎。
她一张跋扈骄傲的脸换了另一幅仰慕讨好的表情:
“元朗哥哥你回来了,今日我哥哥得了一柄好琴,遣我来求你抽空帮忙调个音弦。”
二人边往里走,李晚霜一边露出半截琴尾。
谢安陈见是一款伏羲古琴,粗略两眼颔首不表。
李晚霜心下大喜,知道这礼是送到他的心头好了。
往日他多半不是婉拒就是直接无视,需得她找好各种由头才能送出。
谢安陈进院后对着提刀的燕娘。
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刀转向她人,微微欠身行礼唤了声“夫人”。李晚霜的心喜一下凉了半截。
燕娘早已习惯李大小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白莲花戏路,看出跟屁虫的失落,不免生出两分报复的快感,她只朝人道了句,晚上吃鱼。
谢安陈便如往常一样,执手拱礼地答谢:
“有劳夫人了,可有何事我能代劳的。”
若按以前的燕娘会秉持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会让人歇着说很快就好。
燕娘当下随手一指:“喏,把菜摘了吧。”
说完她便回到案板前,继续处理食材。
小碗儿继续腌鱼收拾残局,她哥去打水,各自找活干。
谢安陈果然挽袖子准备干活去。
非常家长里短的对话,但这就一家人的样子啊。
李晚霜既羡慕又嫉妒,更恨:
这个贱妇居然指使元朗哥哥去做这等粗活!
本来她的打算是借着调琴的时机两人书房独处,郎情妾意春风正好。
而与此同时,下堂妇只能一个人在土灶前烟熏火燎。
最好弄得灰头土脸,才好与今日盛装之下的她强烈反差对比。
这样,谢安陈就会觉得只有她这样的千金小姐才能与之相配!
结果村妇居然打发谢郎去做下人的活。
他竟然还去了!放着古琴雅物不弄,去摘葱折豆!
李晚霜不服,更不想输阵,娇滴滴地喊了声:
“元朗哥哥,这等小事何须你动手,采蘋你去!”
谢安陈抬眸看了眼采蘋:还是我来吧。
洁癖如他,当即扬手阻止对方靠近,最好再退后十步才好。
“元朗哥哥你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