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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4)

> 沈灼很快起身想要去拿什么。

虞淮大惊:“殿下这是做什么?”

“准备纸墨笔砚啊。”沈灼无比感动的看着他,“若能救老师,卿便是我和老师的恩人,自然是要为卿立碑著传,以表恩德啊。”

他都如此待我了!

虞淮脑子又一头发热:“王鼎那厮的确交代了药的事,不过不是太子送的,而是桓夫人。”

沈灼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善。”

虞淮:“……”

我是不是被戴了高帽子?

可事到如今,他已是河边走湿了半只鞋的人,真真是上了这条贼船了!

虞淮不禁痛惋,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感到惘然。

“不论怎么说,太子定是不知情的。桓夫人为太子的姨母,膝下还有个三岁幼儿,自然不可能事事都为太子考虑,她也想将太子拉下来!”

虞淮真切的说道,“殿下切莫被歹人挑拨了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沈灼装得反应极大:“我怎么可能怀疑阿兄?你莫要胡说!”

如今宫中尚无皇后,桓夫人便是最高。

原来这个王鼎的作用,是为了保证查到这一层,切割太子和桓夫人之间的关系。

若是查不到这一层,获利只会更多。

还真是缜密。

虞淮大抵是不清楚,这位桓夫人表面对太子生出嫌隙,却在上一世舍了三岁亲儿的命,换来了太子执掌大权。

沈灼眼中阴冷,语气上却装得乖甜:“还有么?”

虞淮迟疑的问:“殿下带回来的那个黄门呢?”

“让他去养伤了。”

沈灼反应了过来,“跟他……有关?”

窗外吹着呼啸的寒风,窗内烛火摇曳,好似要被无尽的冷意逼得熄灭。

虞淮的一半脸都淹没在黑暗之中,声音也侵染了一层寒气:“桓夫人特意从暴室将他提了出来,还特意指定了让他来送。”

那一句话,如同刺破空气的利剑,逼停在沈灼的面前。

无法言说的冲击感。

沈灼仿佛触及到了那层上一世无法触及的黑纱,好似他一伸手,便可以将其揭下来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独独是叶听霜?

为什么……非要借他……亲手杀了叶听霜?

虞淮没再多言,抱拳道:“七皇子,臣先回去复命了。”

他做出恭敬的姿势,即将离开长乾宫。

沈灼见他已快出殿门,阴晴不定的低声询问:“为什么告诉我?”

虞淮:“臣受过国师大恩。”

石……煊?

他在前世同这人并无多少交集,只是知道他是老师的至交好友。

原来,石煊的帮助还藏了这么深。

沈灼,沈清昭。

他前世在加元服时取的字,还是石煊送给他的。



他须得再见一次王鼎。

沈灼来不及用膳,便急匆匆的离去。

若是能从王鼎的身上挖到消息,便能找到救下老师的机会。

这两个案子看似不相关,实则皆系于桓家。

万喜已经备好晚膳,瞧见沈灼急匆匆离开,在后方大喊道:“殿下,您不食些黍臛吗?”

沈灼:“不必了,我去去就回。”

沈灼不敢停,跑得气喘吁吁,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大雪如织,薄雾渺渺,远近宫殿皆在雪与雾之中。

直至夜幕降临,高悬起了火红的灯笼,才打破了那种迷离朦胧的阴森感。

待到即将到达掖庭,沈灼又跌跌撞撞的朝着暴室前去。虞淮把王鼎安置在一个小屋,受到侍卫的监管,同时也是保护。

然而沈灼还未靠近,便看到一群宫人站在外围。

怎么回事?

“真是太惨了。”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七皇子前脚才中毒,王鼎便成了这样。”

“莫说七皇子了,不是连今上都身体抱恙吗?据说前不久才处置了一批宫人,裹尸袋一裹,一车一车的丢到宫外的乱葬岗了。”

沈灼表情发冷,连忙用手拨开人群:“给我让开!”

一只手,忽的从身后箍住了他的肩膀:“冷静些。”

沈灼不由动怒:“你敢以下犯上?我……”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了周围人齐刷刷跪了一地,敬畏的回道:“参见六殿下。”

沈倦?

沈灼猛地抬头,才瞧见自己身边正站着一个人。

他有着令人赞叹的五官,面如冠玉,身似青竹。

这样病骨支离的人,偏又穿着一袭黑色深衣,显得愈发消瘦。好似寒风一吹,便要令他倒下。

沈倦轻咳着,帕上已染了血。

他的语气已带上几分不耐:“没看到清昭也在这里吗?”

清苦的药味萦绕鼻尖,这场突兀的见面让沈灼迟迟未能回过神。

众人冷汗涔涔:“参、参见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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