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仿佛疼痛于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沈灼见他恭敬的样子,忽的发出了笑声:“你不是问我能给得了什么吃食吗?我可以现在回答你。” “不要压抑,不要收敛,变得更贪婪一点吧。” “粗暴的向上爬。” 脸颊布满瘢痕的少年,像是一条盘在梁上的蛇,成了名副其实的教唆者。 “来吧,我会在高处等你——” 毛骨悚然。 叶听霜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看到天荒地老。 谨慎、克制、死去的空洞的心,像是被一团摧枯拉朽的野火重新点燃。 被囚禁的野心,只是被一个人轻轻的旋动了笼中的机关,那头猛兽便要彻底脱笼而出。 叶听霜猛地起身靠近沈灼,眼瞳里带着激烈而失控的情绪:“若真变成那样,殿下不怕我以下犯上?”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好似呼吸相缠。 沈灼露出笑容,犹如古代的祸国美人:“那我便教教你。” 下一刻,一个巴掌便打在了叶听霜的脸上。 ‘啪’。 清脆悦耳。 “放肆。” 一种隐秘的感受,随着肿痛的面颊浮现而出。 叶听霜心口狂跳。 他和仙气沾不上边,是压抑而热烈的野火。 美丽与恐怖共存,如同新雪和刀子共同吸入肺部的感受。 沈灼:“学会了吗?谁才是主人?” 叶听霜重新跪在地上,温顺得好似不曾亮出獠牙:“是殿下。” 可或许连叶听霜自己都未曾发现,他的眼神里透着晦涩的兴奋。 他迷恋着沈灼放在他身上的眼神。 那绝不是喜欢。 只是纯粹的迷恋和不知餍足。 “奴的确有东西想交给殿下。” 叶听霜这一跪,便是把自己交了出去。 他成为这场赌盘上最大的那个筹码。胜也好,输也好,他面临的是一场疾风骤雨。 “这是那碗药的配方。” “而抄写之人……是桓夫人的宫人!” 终于拿到了。 沈灼接过了叶听霜手中之物,他本想立即打开来看看,却意外听到了万喜殿外的禀报。 “殿下,虞校尉来了。” 虞淮? 沈灼将药帖收好,低头看向叶听霜。他能够猜到虞淮的来意,大约是太子终于要提人了。若没有特殊理由,他便要把叶听霜交到太子手上了。 沈灼不想答应。 “你这把刀不够锋利,我还不想用。” “不过,你可以有另一个用途。” 沈灼的脸上流露着恶劣的神色,亲昵暧昧的用手指挑起对方下巴,“取悦我试试?小狗。” — 虞淮接到‘要把所见所闻交代给太子’的命令,太子同样也说过要试探叶听霜在七皇子面前的轻重,若是七皇子不在意,便可直接提人。 当他走进长乾宫时,正巧看到这样的画面。 “殿——” 虞淮那声气音还未发出,便又被灌入的凉气倒吞了回去。 殿内光线昏晦难明,稀粥和瓷片撒了一地,梁上的红纱在混乱中被人拉扯了下来,半遮半掩的盖住了两人。 人人以为的低贱之人,正被他们金尊玉贵的殿下捉住了后颈…… 滚烫的、颤栗的、湿漉漉的纠缠。 那是—— 一个极致香艳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