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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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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身为宁国太子,被迫来到晋朝,你们便说是为了大局;三年前布局军马案和籍田之变,忍受那些世家公子滋扰,你们又说是为了大局;现在酒宴布局失败,我和沈灼都中了药,你们还是说大局。”

君照雪苦痛的笑着,回头看向潇云,“我究竟要为了大局,退让到什么地步?”

潇云:“……”

他忽然觉得郎君可怜。

君照雪不再看潇云,手上青筋凸起,即将要把王元鸿掐死时,才陡然松开了手。

王元鸿一朝喘息,惊恐万分的看向了君照雪。

他想过他会心狠手辣,但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心狠手辣,竟真的想要杀了他。

他再也不是他梦寐以求的清雅君子。

王元鸿心头生出了惧怕,牙齿打颤的跌坐在地上,捂住了受伤渗血的面颊。

他错了。

他不该招惹君照雪!

王元鸿发/泄过后,贪生之念便蹿上心头,当即在地上腿软而丑陋的爬行,想要远离眼前的危险。

然而君照雪又怎会给他逃脱的机会?

王元鸿被强行捉住,灌入了一颗药。

他涕泪横流,恶心的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你做什么!?”

君照雪死气沉沉的说:“王家三郎不是惯会玩儿这些阴险招式吗?你我乃是一路货色,你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王元鸿呲目欲裂:“你用毒控制我?”

宁国虽是小国,皇室却大多善药。

君照雪拿出另一个瓷瓶,吩咐潇云压住王元鸿,又打开了瓷瓶的木塞:“这是解药。”

王元鸿一愣,下意识便想要抢夺,却被潇云死死压制而无法起身。

君照雪将瓷瓶斜倒,倒得一滴都不剩:“现在解药没了,唯一知道药方的就我一个。”

王元鸿肝胆欲裂的看着君照雪,没想到他的本性竟爱蹂/躏他人。

从来都没有什么温雅君子。

那是他刻意捏造的温柔,还只给了沈灼一个人。

王元鸿终于怕了,哆嗦的说:“我……不会说的。”

君照雪沉着脸示意潇云松手,王元鸿这才逃命一般逃离了小树林,好似跑慢了一步都会失去性命。

深幽的黑暗覆盖着小树林,月光无法穿过密密匝匝的树叶,让入目的一切也更加昏暗。

那些褶皱的树皮,好似一张张狰狞的脸,让人不禁打颤。

冰凉的夜风,也带不走身上灼热。

君照雪趴在树干上喘息:“潇云,去追。”

潇云不可置信:“郎君,你也中了药!”

君照雪:“不必管我,我时常对自己用药,春/药才发得这般迟,也来得不猛烈,但沈灼却不一样……”

他不敢说下去,也不敢想下去。

只要一想到沈灼会出事,心里的懊悔便如潮水般漫了上来。

潇云不忍的说:“郎君自己不都说过了吗?或许已经迟了。”

迟了?

那两个字,化作剜心之痛。

君照雪扶着粗糙的树干,连掌心用力得早已被磨破了皮也没察觉。

“不,不会的。”

可连君照雪自己都知道这句话有多无力。

他面如土色,无法言语,心脏被一只小虫啃噬。

漫长的折磨开始了。

药效散发,最难熬的时候,君照雪痛苦的呢喃:“为什么要被我察觉出我是喜欢沈灼的?为什么?”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或许不会那么心痛了。

潇云心痛道:“郎君……”

君照雪自嘲的说:“潇云,哈哈哈哈,你说,我知道了喜爱沈灼又如何?为了宁国,我的计划不会有任何改变。”

潇云:“……”

可您为何看上去这样痛苦呢?

君照雪眼瞳里满是血丝:“宴上的谢家和桓家如何了?”

潇云诧异的问:“郎君想做什么?”

君照雪:“酒宴出了乱子,那些世家公子看不出来,桓家和谢家一定看得出来。谢家随行宗琪,一定会在酒宴现身。来不及等到籍田了,准备好埋伏,今晚便行动。”

君照雪表面上和谢家合作,实际上是想勾出宗琪,然后再行刺杀一事。

只有这样,军马案才无法翻身。

宗天朗一死,清流那头才会乱。

潇云愈发惊慌:“此事为何要特意嘱咐我?郎君不想随我一起回宴上吗?”

今夜生了太多乱子,本该诬陷之七皇子,却抢走了郎君辛苦布局的全部成果。

来日殿前对峙,谁也不敢说他有嫌疑了。

“正因如此,一个目的不成更得达成另一个!”

君照雪尝到了自己口中的血腥味,仍在交代,“还有那壶酒,记得妥善保管,莫要被旁人找到。宁国使臣就要抵达观礼了,在此之前皇帝一定不想节外生枝。倘若我出事被闹大,皇帝定然会怀疑时机太凑巧,从而更加疑心世家和皇子。”

潇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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