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阿兄替你惩处了他。” 沈灼:“……” 太子想对桓擎做什么? 他看得出太子怒火中烧,理智全无,不然也不会连绑着他双手的披纱都没解开。 下一刻,太子抽出了腰间佩剑,猛地朝着桓擎劈砍而去。 长剑嵌在了木板里,削掉了桓擎的一缕发丝。 桓擎听到劈风之声,哪怕眼睛受伤也顿时明白了这是什么:“表兄!!!” 太子回头同他对视:“看清楚了吗?” 沈灼看得几乎难以呼吸,很难想象他的离间效果这么好,好到能让太子挥剑砍向桓擎。 这并非简单威慑的一剑,这一剑让桓擎这个桓家下一任家主,再也不会投效太子。 他和他分明已经决裂,太子却比决裂前更加护着他。 沈灼无力的靠着柱子,因药效而双颊泛红,连支撑都费劲儿。 听到太子问话,沈灼强撑着笑问:“若是我没看清楚呢?” 只因为沈灼一句话。 随即—— 太子提剑再度刺去。 发号施令并且主导的人是沈灼,让人何等吃惊。 桓擎屁滚尿流,吓得不停后退:“表兄我知错了,我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桓擎双腿颤动,眼睛痛得根本睁不开。 可那把剑第二次劈下时,贯穿了他的左手臂,鲜血正滴落在木板上面。 灼目的血液红色,蜿蜒在白玉石板上,比墙外伸进来的那支桃花还要绮艳。 沈灼大脑充血,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桓家和太子一脉相承,哪怕桓擎真的做了什么,太子也不该这么做。 太子魔怔了吗? 然而太子是真的魔怔,从东宫那天晚上开始。 “接下来的事情,会污了清昭的眼睛,便不必再看了。” 太子走回沈灼身边,用地上被撕扯的披纱,一层层的蒙住了沈灼的眼睛。 沈灼心里发紧,不知道太子究竟想做什么。 他的手被绑在柱子上,眼睛也被绑住了,朦朦胧胧仅能瞧见轮廓。 太子没有说话,阴沉着脸持剑走进桓擎。 桓擎这才明白这是太子想要对他动手了。 “表兄,表兄……” “我不敢觊觎和强迫七皇子了,你放过我……求求你……” 觊觎?强迫? 那个字眼刺痛了太子,随之而来的则是更深的愤怒,仿佛许久以来积压的一切全都爆发了出来。 若没说出这句话,太子不会知晓。 当他发现这件事时,竟想要当场阉了桓擎。 桓擎又被刺中了大腿,只是偏了几寸,这才明白了太子想做什么。桓擎惊恐的朝后爬着,待恢复了些力气便赶忙起身离开了浴室。 太子面冷得宛若煞神,紧跟了过去,像是怒极非要废了桓擎。 沈灼被独留在浴池,眼睛被绑住,手脚也被绑住,药效却越来越强。 热。 麻。 两种滋味,在不停交织。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不自觉的发出了呜音,混沌的脑子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没过多久,沈灼瞧见了一个模糊人影,正朝着他靠近。 “谁?” 沈灼心头戒备,一时间难以判断对方是不是太子。 那个人影由远及近,立在了白烟袅袅的一处。 沈灼羞愤的咬着唇瓣,浴室内光线晦暗阴靡,热气升腾的白烟缭绕在他的身边,衬得他昳丽姿容欺霜赛雪,绚灿红梅。 叶听霜便这样看着。 一眼再难忘。 叶听霜一步步朝着沈灼的靠近,本欲解开他眼睛上的纱,沈灼却在此刻低喊:“是阿兄吗?” 若非情况紧急,他断然不会喊出‘阿兄’两个字,他早已决定了和太子反目。 叶听霜的脚步忽而顿住。 他对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叶听霜鲜少瞧见沈灼如此示弱的时候。 心脏在胡乱跳动,又想起方才桓擎差点对他动手,浓烈的戾气和病态的疯劲儿便浮现了出来,他甚至对桓擎动了杀意。 叶听霜贪婪的看着沈灼。 殿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若你出事我一定会发疯。 不能怪我。 于是—— 他前进了一步。 不仅仅只满足于看着,还想要触碰。 心里的禁忌被打开,他宛若朝圣一般,小心又滚烫的摸上了他的脚踝。 沈灼抖了起来,终于开始发慌。 药效在此刻失控,光是被摸了一下,便宛若火烫。 “你敢!” 不是太子,但看不到是谁! 叶听霜现在还真敢。 他用渗出薄汗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虔诚的撬开了他的嘴唇,带着缠绵至死的意味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