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鸿其心歹毒,竟对殿下下手。” 沈灼眉目冷得好似一块冰:“那你又跟过来做什么?” 桓擎看得着迷:“自然是发现了王元鸿的下作行为,所以想来帮一帮殿下。” 若说世家公子,亦是倾全族之力供养,却仍是不可及。 小殿下被至尊至贵的权势养大,他傲慢或恶毒,天真或恶劣,皆给人一种天下少有的珍稀感。 再难找到第二人。 桓擎终于明白—— 他自然不可能爱沈灼那张被毁的脸,而是爱着拥有那份稀少的颤栗。 两人对话间,桓擎与沈灼的距离已不足十步。 沈灼猛地对上了桓擎满带渴求的眼,脑子嗡了一声,饶是他再傻,也明白了桓擎露骨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桓擎脑子不正常? 难道有怪癖恋丑? 许多疑惑,同时浮现脑海,沈灼想起了‘白光’,想起了它说过这里不是人人都想折磨他的世界,或许他真的是被桓擎觊觎了。 但比起验证,他更多感到了诡异。 多不长眼啊,竟然有人会觊觎自己。 在沈灼沉思间,桓擎便已来到了不足他三步的地方。 越来越近的距离,让沈灼察觉到了危险。 他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后方退去。 他退,桓擎便进。 沈灼发狠的骂道:“放肆!你若敢越雷池半步,仔细你的脑袋!” 他发怒的时候,黑珍珠般的眼眸也熠熠生辉。 看遍了枯燥和死寂,这样的鲜活令桓擎爱不释手。 桓擎看得更加痴迷:“一会儿待药效发作,殿下就不会这么说了。” 桓擎虽是家中庶子,却胆大妄为惯了。 桓家除他以外并无男丁,桓家家主之位日后还不是落到他的头上? 桓擎自然不可能放开咬上的肉。 短暂的追逐之间,沈灼已经没了力气,还不慎打翻了香炉,里面的果木粉末撒了出来,他也跌倒在了地上。 沈灼墨发松散,衣衫凌乱,失了往日强硬的模样,羸弱又苍白。 桓擎为此而心折。 桓擎见状,靠近了沈灼:“殿下要怪就怪王元鸿……” 然而刚一靠近,沈灼便拽起里面还滚烫的粉末,洒向了桓擎的眼睛。 “啊啊啊啊——!” 桓擎的双眼被灼伤,捂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哀嚎。 沈灼呼吸灼热,借着柱子站起身:“我是中了药,可脑子没变傻。帮?笑话!” 眼睛何等脆弱?如何能用滚烫的粉末直接挥洒? 况且沈灼方才等到离得近了,保证粉末会入眼,才撒了过来。 桓擎咬牙切齿,下颚青筋凸起。 他忽然拽住了沈灼的脚踝,又扯下悬在梁上的红色披纱。 桓擎忍着眼睛的剧痛:“我和太子表兄又有什么不同?下一任桓家家主便是我,表兄能捧着你,我也能捧着你!” 方才的反击,已是用尽了沈灼最后一丝力气。 桓擎扯下梁上披纱,将沈灼绑在了柱子上面:“七殿下,你或许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你不该跟来籍田,你已是四面楚歌,倒不如忍下我,让我来为你破局……” “你在做什么?” 桓擎的话只到一半,身后传来浓浓戾气的声音。 桓擎吓了一大跳,很快分辨出这声音正是他畏惧如狼的太子表兄! 太子面上乍青乍白,如一尊煞气阎罗,重复着问道:“你在做什么?” 太子方才在大宴陪着晋宣帝,席间饮下了不少酒水,醉意上头心却更加苦闷,便想见一见沈灼。 然而刚一进来,便瞧见了这一幕。 他如珠如宝的宠爱着沈灼,把他养得娇纵而金贵,甚至连沈灼身上天真的恶毒,也由他悉心呵护。 然而他看到了什么? 他宠爱的弟弟被桓擎绑住了双手,羞愤欲滴,衣衫也因挣扎而松垮。 桓擎该死! 沈灼几乎是在瞧见太子的第一时间,便知晓了太子所想—— 他这位阿兄大抵是觉得,自己宠爱过的东西,也应该天生比旁人更高人一等。 沈灼尝试着挣扎,却毫无作用,只得更加羞愤。 他咬着唇瓣,不情不愿的喊:“救救我。” 他承认自己是在使坏。 他想看到太子和桓擎反目。 哪怕离间不能成功,若能激起太子对自己所属物哪怕半分的愤怒,都是为他争取了时间。 然而太子的反应却出乎了沈灼的意料。 太子见他被欺负得眼尾殷红,一股怒火便腾腾上窜。 若不是无助到极点,清昭何以会委屈自己向他低头? 太子咬牙切齿:“桓擎!你敢觊觎皇子?” 太子没有再看桓擎,而是径直走向了沈灼,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清昭,不必闭眼,待在这里好好看着,这就是觊觎你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