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心里,必要时再给人狠狠一击。 难、难道真的冤枉他了? 叶听霜表情愈发怪异,随着时间一长,药物也越来越影响着他的思考,在烫到极致的时候,他又陡然打了个哆嗦。 叶听霜察觉出不对劲,急问道:“殿下方才吃了什么?” 沈灼在极冷即热间交替,脸色已如死人般苍白:“天星。” 叶听霜眼瞳紧缩:“那药虽解了殿下身上第二种毒,却无法解第一种,反倒让殿下/体内失衡。” 他拧紧眉头,抱住了发颤的沈灼,“失礼。” 肌肤相碰,烫得沈灼再次一抖,激烈的说道:“滚开!” 叶听霜眸色漆黑:“之前殿下说我做事不曾找过殿下,那殿下做事何曾找过我?” 叶听霜的声音,暧昧的落到了沈灼的耳朵里:“我想替殿下分担。” 沈灼衣衫大开,眼瞳失神的微张着嘴,仿佛搁浅的鱼。 他腰腹的缠枝花纹,妖异得好似吸饱了人血,栩栩如生好似要活过来。 在叶听霜的注目之下,第八片叶子也不知何时长了出来。 叶听霜心脏跳得发疼,好似受到蛊惑一般的抚摸了上去。那份渴求没有如从前一般填满,反倒只因触碰了小殿下一点点,而扩大得更加猛烈。 比小殿下更加滚烫的是他的心脏。 沈灼:“唔……” 他发出了好听的呜咽声,一如在叶听霜梦境里的声音。 这一刻梦境终于照进了现实,心里那些讨厌的声音消失,只剩下了眼前的小殿下。 “殿下的寒症发作了。” 沈灼的意识模糊,声音也开始抖了起来:“扶我……去水里……” 叶听霜如狼一般紧盯着他,好似在看着一块肉,亦或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抱起了沈灼,一步步没入到水里。 两人衣衫漂浮于水面,好似颜色青红的浮萍,墨色的发丝也被热水蒸得湿润。 “可有好些?” 沈灼喘息着应了一句,却开始胡乱的朝着叶听霜怀里蹭。 叶听霜的眼神愈发深晦,觉得小殿下此刻的动作,便宛若一把摧枯拉朽的野火,要把他的理智全都烧个精光,被牵动心神的向来是他。 叶听霜的声音好似泡了水,轻声问道:“殿下?” 可沈灼没有再回应他,只是依旧重复着蹭的动作。 那乖巧而不带刺的模样,便是他求而不得的,沈灼面对太子时的样子。 叶听霜一时看得痴怔。 沈灼好似终于回过神,咬牙切齿的说:“帮、帮我。” 那话刚落下,叶听霜脸上的表情瞬间危险了起来:“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灼:“知、知道。” 叶听霜眼神陡然一变,比沈灼的呼吸还要凌乱。 小殿下向来能够随意牵动别人心绪,不费吹灰之力。 正当叶听霜箍住了沈灼的腰,浴池外突兀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是太子方才下了命令,让薛才瑾放人,沈灼随行的侍卫又回来了。 郭展肃然立于门口:“殿下,可需要帮忙?” 里面没有应声。 郭展硬着头皮再问:“太子让我们一定守着殿下,说是殿下看着不太对劲,不清楚殿下是不是从前的毒发作了,医工大人很快便会过来。” 里面还是没有应声。 正当郭展面露怪异时,却在极度安静之下,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随后,便有人发出声音:“我在。” 叶内侍和殿下在里面……? 郭展不敢再靠近半步,耳朵好似着了火,烫得他不知所措。 郭展回过神来,很快便明白里面在做什么,立即分散了那些随行侍卫:“都散开!去远一些!” 事关殿下清誉,他不能大意。 不知过去了多久。 夜色暗得如一团被打翻的墨汁,只余廊下几盏灯笼摇曳风中,照亮了即将开败的桃花,落下了一地残艳。 郭展紧绷的立于门口,却无心欣赏这片美景,忽而瞧见远处渐渐走进了一个人。 那是……? “殿下呢?现在怎么样?” 郭展正因那声呻//吟而惊吓,转过头却瞧见了与往日完全不一样的君照雪。 他不再一尘不染,月白衣衫沾染血污,额间渗出了薄汗,也让发冠有了些许歪斜。 清冷之人的堕落。 郭展错愕的喊:“君、君先生?” 君照雪似乎急迫的想要见一见沈灼,以此来确认他没事:“我想求见殿下。” 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见到门口守着人而放松,反而越临近沈灼越焦急,非得要亲眼确认沈灼安然无事才行。 郭展声音骤然拔高:“求见?这……!” 一门之隔的沈灼被水泡了一会儿,身上才舒坦了一些。 恍惚间听到吵闹声时,沈灼的理智才重新回归了些许,意识到竟是君照雪追过来了。 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