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全都不对劲了。 没听说过君照雪会为了他行动!前世君照雪根本爱答不理! 呼吸急促之间,沈灼才发现叶听霜放肆的抱着自己,他很快对上了叶听霜的眼—— 炙热、深晦、纠缠。 好似兽的眼睛。 叶听霜箍着他腰的手,似乎比温泉水还滚烫,带着以往从未见过的强势。 沈灼的心脏发麻,又发痒,竟一时间看得发愣了。 叶听霜沉缓的说:“殿下想让他进来,还是想选我在这里?” 什么? 沈灼呼吸紊乱,这一刻所触所感都在被放大。 温泉水的湿润、钻入鼻尖的幽香、隔着布料紧箍着他的手…… 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窜到心尖的酸麻。 沈灼听到自己说:“郭展,别让君照雪进来。”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听霜突兀的露出一个笑容。他鲜少这样笑,好似极度开怀。 只是一个笑,便驱散了眉眼的死气,仿佛全世界都融化了。 沈灼:“……” 奇怪的悸动。 门口的郭展正在为难,不知该挡住君照雪,还是不该挡住君照雪。 接到小殿下的命令,他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用身体挡住了想要闯进去的君照雪:“君先生,殿下已经发话了,他并不想你进去。若是君先生想要硬闯,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君照雪急切的低喊:“王元鸿在酒宴上对我和殿下下了药!” 郭展声音都变了调:“什么?” 郭展惊得失神,不慎放得君照雪闯入浴池。 郭展懊悔跺脚,立即进到了浴池,想要拉住君照雪。 谁知一只脚刚踏进去,又听到沈灼厉然道:“不准进来!” 郭展只得遵从命令退出浴池,却是连眼睛都死死垂下,躬着身体退出了浴池。 完了完了。 新欢和旧爱都在里面,今夜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子! — 君照雪对外是个克己守礼的君子,虽是装出来的,却也成了骨子里的习惯,向来不会僭越半步。 他强闯进来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君照雪寻着沈灼身影,朝着前方望去—— 白雾缭绕,纱幔轻摇。 角落里悬挂着海棠春睡图,红艳得好似沾染了红尘气息。温泉浴池底下铺就白玉石板,又束起一个极大的屏风,隔绝了视线。 沈灼的身影便倒映在巨大屏风之上,影影绰绰,暧昧异常。 君照雪紧盯着屏风,不再继续靠近:“殿下,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然而他并未得到回答。 君照雪压低了声音追问:“殿下?” 他从小用药,早已习惯了药,分明一路上都被压制的药性,好似也在此刻复苏。 刚踏入此地,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热。 不是因为温泉热气,也不是因为药力突然散发,而是因为沈灼。 光是想到沈灼在这里,那股药力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殿下?” 君照雪没有得到回应,便又喊了一声。 他越过那扇屏风,每一步都踩得极轻,生怕惊动了什么。 然而下一刻—— 他却看到了沈灼和叶听霜半腰都没入水中,发冠也漂浮在水中,沈灼竟意乱情迷的攀上了叶听霜的脖子,然后落下了一个炽热的吻。 君照雪的脚步宛若生根,心头的旖旎瞬间变成了冰凉。 叶听霜也在里面? 君照雪的心一直往下坠落,如捆绑着千斤巨石,将要沉入极深的幽壑之中。 他以为自己一定不会再看,这只是一场自我折磨。 可他难以挪开眼睛。 他以为他厌恶沈灼,毕竟太子都已经说出了那句‘要让他屈居人下’的话,晋朝也有众多对他别有意图之人,毕竟晋朝蓄妓之风极重。 他无比厌恶。 但这竟是一场误会? 如若真像是太子说的那样,眼前这一幕又是什么呢? 沈灼从前对他的好,或许根本不是为了强迫他做那种事。 一旦剖开了让人厌恶的目的,那份纯粹的喜欢才展露了出来。 他和他完全不同,哪怕缠人了些,对人好的时候却是一腔赤诚,恨不得掏出自己的所有。 沈灼是一抹被暴戾和恶毒包裹下的明媚。 君照雪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若没有太子那句话,他或许……或许从不曾厌恶沈灼! 可他发现得太晚了。 君照雪表情苍白又苦涩,心脏好似被无形大手揉捏,疼、涩、堵,随之而来便是更强烈的苦。 沈灼喜爱他时,他弃之如敝履。 所有他曾经做过的事,全都成为扎在他身上的刀。 太子给他的心结破除,却迎来了更深的心结。 君照雪在下一刻便侧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