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钩。
申念希又从药袋子里翻出理疗费用单,“我真的想冲进拘留所里给他两巴掌!死刑是判不了,来日方长,混蛋,我要你慢慢赔……”
他声音激越,“早知道,当时应该摁着他,让你扇两巴掌解气的。”
申念希被逗了一下,又把理疗单放了回去。她心里叹了一口气,齐同磊进去了,他也承认了之前在网络上对景小满的供给和辱骂 ,被惩治是迟早的事情,已经构不成危险。
眼下要紧的,是网上的一些风言风语。有另外一个视角的视频流出去,只截取了齐同磊压在景小满身上的画面。
“拍视频的人怕惹麻烦,不敢营救,我能理解,但是把这种会造成误解的视频发到网上,恶意引导是什么意思?还有一些人的关注点在于小满有没有被扒光。幸好那件被扯烂的毛衣没再穿,颈部和耳后的抓痕也被挡住了。”
衣服挡住的是肮脏灵魂的窥视,不是让人羞耻的身体部位。
申念希又打开手机,真的是被气笑了,“还有这个,女子抢闺蜜男友,被发现后,竟与男方一同殴打原配,故意把事发当天的视频剪进去,这种垃圾媒体,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包括敲下的恶意中伤别人的文字。”
“不长眼,凭你申念希的眼光,会看上他?多看他一眼,都是他脸上沾光,祖坟冒青烟。”
“就是。”
想到那天的种种,扬意心里也堵得慌,“这种官司难打,但我们有时间和耐心。”
申念希趴在扬意的肩头,委屈地叹了口气。
“沐晴跟我说,小满这几天在家跟父母闹得不愉快。叔叔阿姨责骂她,还觉得这件事情上了新闻,太丢脸了。心疼也生气,怪小满挑人不长眼,弄出这些事,也说她当初不如听家里的去当老师。”
“是有些苛责太过,挖陷阱的人被称手段高超,而掉进坑里的猎物却被责骂不长眼睛。受害者无罪,不该怪她。丢脸的始终都应该是施暴者。你多开解开解她吧。”
他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揽在怀里,手臂紧收。
“经过这两次事情,我觉得将来不考法检也行,公益律师也不错。世俗的成见一定程度上会助长歪风邪气,让人们不敢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说出自己被侵害的理由。就像之前那位顾客,一开始很犹豫要不要曝光,她真的很勇敢,没有妥协。或许,我能帮更多人。”
“见不得光的,是人心,而法律的意义就在于拨乱反正。你想做什么都行。”
他的气息让她十分安心,申念希拍了一下他的肩。
“有你支持真的很好,今晚浅熬一下夜,先走个仪式感,明天你早点回来吧,把蛋糕一并取回来。”
“你不上课,就拉着我熬夜,你要上课,就拉着我早起。”
“那我以后都住寝室?”
“熬夜,我熬,浅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