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由可怕的初见必杀拉开序幕。
我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口玉米汁,不着急不紧张的样子惹得仁花酱看了我好几回,在她下一次看过来的时候,我问道:“怎么了?”
谷地仁花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好奇,“怎么觉得乌野和音驹这场比赛开打,月酱就变得很冷静呢?”
“你有在关注我诶?要谈恋爱吗?”我故意逗她。
不正经的话自然招来一记捶打,轻飘飘的,没挨上就知道没用力。
我把盖子拧上,不放心地使劲儿拧了好几下,确认不会洒出来才揣进运动服的裤兜里,这才揉着被碰的地方哎哟哟叫了两声,“好疼啊——”
谷地仁花:“……”
我被仁花酱的表情逗笑,笑完立刻回答她最初的问题,“因为比赛第一局输了又不会立刻结束,还不如省省力气等第二局再紧张。”
“呸呸呸!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谷地仁花立刻来捂我的嘴。
见她禁止,我笑得更开心了。
一些坏人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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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集中注意力比赛,要集中注意力比赛,这种事情他当然也知道!可是看台上的人不要太开心。
日向翔阳用力拍打两下自己的脸,“集中!集中!”
“!?”这突然的行为吓了灰羽列夫一大跳,怎么有人刚拿下一球就打自己的!
以影山飞雄的第二记重炮发球为号角,比赛继续开始。
“呜哇!”谷地仁花惊觉自己声音大了,连忙捂住嘴,说话闷声闷气的,“又被那位接起来了,看起来游刃有余呢。”
感觉裤子被水杯带的往下坠,担心当众裤子落地,我赶紧提了提裤子,提裤子之余不忘回答:“毕竟是擅长防守的音驹嘛。”
球被海信行接起并给出一个到位的一传,孤爪研磨已经就位,日向翔阳和田中龙之介也在网前等待。
我提前给仁花酱打预防针,“是这样的,我觉得翔阳和……”
话还没说完,孤爪研磨进行一个背传,把球传给了灰羽列夫,回防不及、匆忙起跳的日向翔阳和田中龙之介因为高度不够连球都没有碰到。
沉默了一会儿,我默默补上没说完的话,“和田中前辈大概率会被骗到。”
现在双方比分来到1:1。
谷地仁花看着走到后排的灰羽列夫说道:“感觉这么长时间过去,大家都有了不小的进步,这个发球会不会……”
噔咚咚咚!擦网过界!
这次换我笑了,“哈哈哈哈不会!”
毕竟这位可是在预选赛上反方向头槌的人才啊!
避免再次遭到捶打,我把放在座位上的包放到邻座,坐好后从裤兜里拿出保温杯,想拧开盖子再喝一口。拧了一下没拧动,又拧了一下还是没拧动,我的面容因为使劲儿变得狰狞可怖,脸色憋得通红。
谷地仁花颇为无奈,“刚才为什么要拧那么紧嘛!”
我怕一说话就松劲儿,没回她。
人生总有很多猝不及防的瞬间。
就比如这盖子,说开就开,根本不留任何缓冲给我,猝不及防地让我差点口出狂言。
“没事吧!?”谷地仁花慌张地跑过来去翻包里的纸巾,抽了两张递给我,看到杯子发现我并没有多余的手,“我来帮月酱拿杯子吧?”
我把盖子拧上,接过纸巾把保温杯擦干净才递给她,“幸好没洒地上多少。”
“……是啊,毕竟大部分都洒在月酱的裤子上了呢。”谷地仁花接过杯子,无语地看着我。
去卫生间收拾一下也不见得这条裤子还能穿,我又拿了两张纸巾吸一吸水,把湿了的纸巾团成一团塞进兜里,我脱下外套系在腰上,好歹别看上去那么尴尬,“那我先去卫生间收拾一下,可能会很久哦。”
“快去吧快去吧!”谷地仁花把我往台阶的方向推了推。
我借着力道往前走,快速爬上台阶往楼梯走,同时拿出手机摇人送衣服。在厕所门口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我看到昨天穿着和服的姐姐拎着粉嫩的袋子向我跑来,我伸手接过袋子并道谢,“多谢。”
她今天穿着便装,柔声说道:“您不必道谢。”
“这没什么事啦,你可以回去了。”我转过身,空闲的手摆了摆。
推门进卫生间,我顺手翻了一下看看是什么衣服,却发现连贴身内衣都有,这里的贴身内衣包括上下一套。我连忙冲出去把人找回来,走廊上的人不多,好在那位姐姐也没有着急回去,我一眼就看到人,跑过去喊道:“等、等等!”
“嗯?”她转过身,掩唇一笑,“啊呀,是需要我帮您换一下吗?”
我捂住脸,“不……我可以自己穿,是想请你等会儿帮我把换完的衣服拿回酒店房间。”
“好哦。”
我快速回到卫生间,找了个空着的厕所隔间进去换衣服,拿来的衣服是套裙装,一件衬衫、一件背带裙、一双鞋。我快速套上,把脏衣服塞进袋子里,又从衣服底下掏出毛巾,打开门去洗手池沾了点水回来,我捞起裙子擦了擦黏糊糊的腿。
一开始看到裙子原本想说“少说一句话就拿了裙子”,现在不由得感叹拿了裙子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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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好打底裤,我收拾好衣服,拎着袋子出去,一推门就看到那位姐姐安静地等着。
她看了下我的衣着,语气欢快道:“啊啦,这么简单的穿着都能很好看呢,那么我先告辞了。”
“承蒙夸奖,路上还请小心。”我将袋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