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翔阳一直在鬼叫,根本没停过,我捂着耳朵杀气腾腾地看着他,最后忍无可忍朝他扔了个枕头,想想还是生气,又拿了个枕头过去打他。
过于激动的日向翔阳大脑过载,小动物雷达彻底关闭,他兴冲冲拿起青梅扔过来的枕头开始玩耍,以至于没注意到对方想要刀人的眼神。
双方一时间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我的力气不如他,于是转而下黑手,伸手偷偷掐他的腰,日向翔阳疼得嗷嗷叫,如此一来当然是我赢了。
我气喘吁吁站在窗边,手上拎着被祸害的枕头。
额头上都是汗,我抬手用袖子擦掉汗,得意地说道:“我赢了。”
日向翔阳捂着腰敢怒不敢言。
“咕噜~”
目光移向发声的位置——我的肚子,摸摸小肚,“饿了,散散汗就去吃饭吧。”
日向翔阳眼巴巴看着我,“我可以去吗?”
这话说的,像是我不给他饭吃一样。
我目光疑惑,问道:“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我会不给你饭吃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日向翔阳被问的抱住头,“我不是我没有,只是怕病没好传染别人而已。”
“一会儿会有医生上来给你检查,确认没问题了就可以去。”我感觉有点热,把披散的头发抓在手里,“可恶,忘记拿发圈了。”
中午懒得下去,服务生推着餐车上来送饭,顺便把早上和上午送来的杯碗拿下去。吃差不多了,医生也来了,给日向翔阳检查过后表示已经康复,最近几天注意保暖就行。我本来打算出去晃一圈,就当做饭后消食,熟料起身的时候身体一晃。
房间里的人很多,日向翔阳的脸都白了,我想说干嘛这幅脸色,结果一阵气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
这个想法让我有一瞬间清明,制止住日向翔阳继续走过来,招手让医生拿体温计,一量果然有点烧。
这算什么啊!风水轮流转是吧?
心中郁结,我让经理给日向翔阳开一个新房间,伸手接过医生给的药放在床头柜上,如果高烧再吃。
我钻进被窝把自己捂严实,吸了吸鼻子发现已经有点堵塞,略带鼻音地说道:“别那样,丑死了,你明天去看比赛记得喊大声点把我的那份也喊了。”
“……都是我的错。”日向翔阳低下头。
听到这话我翻了个白眼,随后声音柔和道:“别这样想,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
他抬起头,一张脸只能看见那双没被口罩遮住的眼睛,“可是……!”
原本柔和的声音温度直降,我啧了一声,“你以为我要这样讲?对,就是你的错,现在唯一赎罪的方法就是立刻出去别让自己再发烧了。”
日向翔阳也是见识过青梅的变脸,只是依然为此震惊,懵懵地听话走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经理和医生也都出去了。
我侧躺玩手机,还忘不记给新垣女士发邮件说我发烧了。
很快,手机收到回件,言简意赅,只有两个字:活该。
已经充分从这里体会到母爱了,我放下手机,给自己盖好被子,准备睡觉了,估计睡一觉发个汗就不烧了。
脑袋的疼痛和鼻子的堵塞愈演愈烈,我只能让自己快点睡,最起码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意识昏昏沉沉,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发烧盖着被子真的好热,冰袋早就咕噜到一边,鼻子有一个孔不通气,另一个孔呼出的气息仿佛要把皮肤灼伤。
耳朵捕捉到开门的声音,我懒得睁眼去看是谁。
“动作轻点。”
女人的声音很冷淡。
居然是新垣女士亲至,我好像应该爬起来恭迎,但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
像个蚕蛹被人包裹严实抱起来,一路上几乎没感觉到什么颠簸,等到被放下好半天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在车上了。应该是被新垣女士带回家了吧……怎么感觉刚才那个手法很像打包剩饭剩菜呢?我迷迷糊糊地乱想。
不知道是不是在新垣女士身边会变得比较安心,我在车上彻底睡过去了。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从纱帘后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黢黢,缓了一会儿回复点力气,一鼓作气坐起来准备下地去厕所。出来就看到新垣女士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眼神十分冷酷。
我被冻到,感觉自己温度都降下来了,忍不住开口:“您把我带回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只是把卧龙雏凤放在跟前好好观赏一下,”新垣女士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看看卧龙雏凤是怎么照顾别人把自己也照顾生病的。”
我身上没什么劲儿,刚才一句话说完就已经虚得要晕倒,赶紧走到床边倒下去,“雏凤很虚弱,需要进食。”
虽然看不到,但我猜新垣女士的眼神一定十分嫌弃。
十分钟后,我坐在床上喝粥。
新垣女士还是很爱她的雏凤的。
喝完粥,重新量了体温,发现温度降下来了。
新垣女士到书房处理工作,继续为雏凤挣饭钱,而雏凤本人则是拿起手机看邮件,一一回复。等回完邮件,差不多又该洗漱睡觉了,我睡了一下午不是很困,为了避免作息紊乱还是躺在床上数羊。
脑袋清醒得像是被冰水泡过,我只好坐起来,像做贼一样下床去客厅的抽屉里拿PSP。
潜行大成功!
我拿到PSP回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是两个人一起玩的,自己玩总觉得没什么意思,甚至有点想睡觉。放下PSP,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