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
从他们的交谈中，胡瑛了解到，昨晚他们偷袭城门成功，虽然最后没能突破城门，但算是给了他们狠狠一击。
卫襄和章月寒等将领直接进了主将营房，胡瑛也厚着脸皮走了进去。她进一步得知，此次攻城战中，他们只出动了一半的人，而在这场战斗中，他们损失了约三成人手，但预计青方阵营至少损失过半。
而他们还有四天时间攻下演练城，对卫襄来说，绰绰有余。胡瑛对双方实力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不过还看不透卫襄这个人。他虽然目下无尘，但确实有两把刷子。
胡瑛很想上战场打探一下他的底细，但卫襄就是不让。
卫襄找的借口是：“你是将领，若是单独上战场，出了意外，红妆营就彻底败了。”
胡瑛一再告诫自己要韬光养晦，便没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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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演练城池中心的旗帜由青变红，红方阵营赢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
青红双方死伤惨烈，骠骑营还损失了一员副将，不过对他们来说，还有第二次机会。因为无论在在第一阶段是死是活，秋演的第二阶段他们都会复活，全营参与。
对他们来说，这不是真正的战场。即便今年死了，败了，明年还有机会。这不过是一场演习，虽有胜败，但实际上无关生死。
红方胜利的消息传来时，军医营中，第一阶段死去的士兵围在一起欢呼，营外守营的红妆营女兵也同他们一样高兴。
第一阶段的演练中，除了胡瑛，红妆营的女兵没有一个上过战场。她们被安排辅助运输粮草，做饭等后勤保障工作。而胡瑛也只是在营地周围侦查，连青方士兵的毛都没见到一根。
龟缩在后的红妆营女兵却自得其乐，尽心尽力把军营伙食做得人人称赞。
她们对骠骑营和飞虎营的士兵客气有礼，受伤的兵一回来，就有酸梅汤喝。按规定他们不能随意走动，红妆营的姐妹体贴，把他们的一日三餐照顾得很好。
徐乔还带着以前从玉烟楼出来的姑娘来给他们唱曲解闷，伤兵营里一片其乐融融，不少士兵对红妆营的女子刮目相看。
传闻中她们都是母夜叉般的存在，而如今亲眼见了，才发觉她们如此温柔可爱。
己方胜利后，各营士兵要即刻归队，伤兵营的士兵都很舍不得离开。
“徐姑娘，周姑娘，这几日多谢你们红妆营的照拂。”走时很多士兵依依不舍，对徐乔她们致以感谢。
徐乔嘴角微翘，双眼弯弯的对他们一一回应：“不客气，同为红方即是缘分，应该的。各位走好。”
一旁周雪盈也笑得同样温柔。
“两日后还会再见，到时也不知是敌是友。你们保重。”
“战场刀剑无眼，各位也要保重。”
伤兵营的死伤士兵全都离开后，徐乔和周雪盈脸色一肃，领着千来名同样神情肃然的女兵回了红妆营的营地。
她们刚到，胡瑛就回来了。
“营地周围戒备严实了吗？”胡瑛往营地中间走，问徐乔。
“嗯，岗哨都放出去了。这几日来，没有发现有人来探查咱们。”
胡瑛淡淡点了点头。
两人快步走到营地中间，三千余名女兵围过来。这里地方小，站得远的隔着几个帐篷，连胡瑛的脸都看不见。
“众将士！”
“在！”
“咱们一鸣惊人的时候到了！收拾营地，开拔！”
“嘿！”
胡瑛一声令下，吼声震天。
打磨了一个多月，又在刀鞘里放了这许久，红妆营的女兵早就群情激昂，就等着将军许诺的第二阶段带她们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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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红妆营与飞虎营一起为红方，守城，骠骑营仍为攻方，攻城。
第一阶段的胜利之后，有三日给他们修生养息。
三日后。
飞虎营的士兵率先赶到演练城，红妆营的女兵接踵而至，双方打了个照面，飞虎营曾在伤兵营见过红妆营姑娘的都为之一振。
她们的步伐整齐，神情肃穆，与在伤兵营的和蔼可亲完全不同。
许多士兵得知第二阶段仍旧与红妆营并肩作战，雀跃了好一阵子，想着等她们来了再联络下感情，可现在却连招呼也不敢上前打。
难道女人真的翻脸如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