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子,您,您听我解释,这不是真的!”
“白华姝,对!都是白华姝这个贱人在害我!您相信我啊!”
林芷柔从床铺上爬下来,额头上已是一片青红交加,肿胀不堪,可见刚才磕头使足了气力。
“柳夫子,我爹可是当朝兵部尚书,您要是这样对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林芷柔声音抖得不像样,但仍强装镇静。
“好啊,小小年纪竟敢仗着家世欺人了!”
”做错事还不知悔改,仍要一意孤行,明天,派人叫你爹过来,看我是敢不敢让你退院!”
柳夫子拿竹板指着林芷柔的鼻子,气得手里的竹板不住地晃动,说完甩着衣袖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不是我,不是我,你们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啊!”
林芷柔已是崩溃,跪伏在冰冷的砖板上,嘴里颠来倒去地来回重复这几句话。
“好了,众位姐姐妹妹们,好戏也看完了,夜色已深,大家快回去就寝吧!
“今日打扰了大家的雅兴,改日我做东,请大家去自在居好好地搓一顿,权当是赔礼!”
白华姝提高声音,对围在外面的姑娘们拱了拱手。
“好啊,白姑娘,可等着你这句话了!”
“外面怪冷的,咱们也赶紧回去吧!”
“是啊是啊,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林芷柔推白华姝下水!”
“可别说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两家的事可不是我们能掺和的,快走快走!”
没过一会,屋外的人群便如鸟兽般四散开。
“白姑娘,没想到你落水一事另有隐情。”
崔昭音走上前来,眼神淡淡地从林芷柔身上扫过,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也可跟我说!”
白华姝愣了一下,没想到崔昭音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脸上也泛起了柔和的笑意。
“这真是不胜感激,放心吧,改日再去你府上道谢!”
“那我就在府中静待贵客了!”崔昭音也跟着笑了起来,露出点女孩子家的俏皮。
“想必接下来你们还有事情要问那林芷柔,我不方便在此,这就告辞了!”
崔昭音说着向白华姝和钟菘蓝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去。
……
钟菘蓝望着崔昭音离去的背影,用胳膊肘捣了捣白华姝。
“哎,以前没看出来,这崔姑娘也挺好的,真仗义哈哈哈!”
“也是,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帮我,真是……”不愧是女主吗?
白华姝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上转而露出羞涩的笑,“也有可能是看我长得弱小可怜,招人喜爱?”
“嗤——,白华姝你可别自恋了,我隔夜饭都快被你吐出来了。”钟菘蓝说着比了个呕吐的表情。
“走,去看看林芷柔那狼狈的样子,想想我就开心!”
白华姝迫不及待地走到林芷柔面前,直接跳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趴在地上的林芷柔。
钟菘蓝倒没那么放肆,找了把矮凳,坐上去了。
“林芷柔,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一天!向敌人磕头的感觉怎么样啊?”
“瞧这小脸蛋哭的,啧啧啧,可真丑!”
白华姝可记仇了,以往的新仇旧恨加起来,看到林芷柔这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言语嘲讽起来。
林芷柔闻声抬头,双眸里闪烁着恶毒的色彩,宛如一条毒蛇,紧紧地盯着白华姝。
“白、华、姝!”
语气是恨不得将白华姝抽筋拔骨,连着皮肉在嘴里狠狠咬碎的样子。
也不知是否是破罐子破摔了,到这一步,林芷柔反倒是有恃无恐起来。
“呵,你也就只有这点手段了,难不成你还真能杀了我不成!”
“你、不、敢!”
林芷柔紧紧盯着白华姝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咬牙说道。
白华姝反倒笑了起来,眼眸里满是兴致盎然的笑意,手指摩挲着下巴,大大方方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不会杀你,倒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杀了你,我怕脏了我的手!”
白华姝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在林芷柔身边一步一步地走着,脚步声刻意放得很重,如猫捉老鼠一般。
“我可不像你一样,遇事只会打打杀杀。我和你们这群喜欢从身体上来折磨人的可不同,我啊,比较喜欢从精神上折磨一个人,将一个人从内心一点一点摧毁掉。”
白华姝脚步一停,蹲下身来,墨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要将人吸附进去,紧紧的盯着林华姝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说,哪个会更痛苦一些?”
林芷柔的眸子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双臂环抱着自己,止不住地向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我爹明天就过来,你别想动我一根手指头!”
“啧,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林芷柔啊林芷柔,本小姐最后再好心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
“菘蓝,我们走!”
钟菘蓝像凳子上有针一样,“嗖”地快速起身,“阿姝,你等等我啊!”
说着快步朝白华姝走的方向跑去。
只留林芷柔面色灰败,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怔怔地看着地砖上的纹路。
……
“天哪天哪,阿姝你刚才那架势可把我吓坏了,下一刻我都要以为你要拿针刺她了!”
回到寝屋中,钟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