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擦脸,可以更快的白回来。”
燕娘:???
余子疏瞄了她一眼,接着解释:“燕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是天生丽质,晒了还会白回来的那种肤质,子娴说女娘都爱美,希望这个能让你早点恢复。”
看人难道急眼了的样子,燕娘不免一笑:“谢谢,我知道。”
见她笑了,余子疏内心舒了一口气,跟着也微微一笑:
“往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啊?”
“我是问,燕娘你往后有何打算?”
“我打算种地。”
余子疏点头:“种地好,你出粮,我酿酒,很般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燕娘再装不懂就说不过去了。
“余大哥,多谢你的好意,我暂时还没想好。”
“不急,我等得起。”
一人婉拒。
一人强势将玉瓷瓶给塞了过来。
翌日,这说等得起的人又来了。
还送上了一件传家宝。
燕娘一见那五谷镶蝠纹扁圆实心金簪就心里发麻。
她曾见过已逝的余大娘戴过,知道这代表什么。
听余子娴说那是他们余家祖上传下来的,也是余家女主人的代表信物。
以后要留给她大嫂,要继续往后传。
特地选了竹林后面的僻静处谈话的燕娘,一身云青色的春衫,与此处环境很是相容,她见状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小步。
着一身黑,暗纹镶绣金丝描边窄袖劲骑装,周身透着低调多金的余子疏,上前一步。
他伸手替她摘下飘落在鬓间的小竹叶,又抬了抬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若有似无地转动了一下簪子:
“这个,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准备让我娘给你的,但燕伯父说要招女婿上门,就婉拒了我,后来去南边采办,遇上了嫣娘,她是个天妒红颜的苦命女子,身陷泥泞却很是坚毅,让我想起了你,就替她赎了身,我娘不愿意给她,我没有强求,可能也是一直在内心深处打定主意,认为它本该属于你。”
嫣娘是他难产亡故的前妻。
连名字都和她一样。
燕娘:两小无猜的姐妹的兄长,说他原来一直暗恋我,现在知道我和离了,要来求娶,怎么办?在线等,略急!
“你知道当子娴告诉我,你与谢元朗和离了,我当时是有多激动吗?”
嗯,我知道,子娴说从你这里诓了不少好东西。
“子娴说得对,你们刚离,或许你一时间还难以接受另外一个人,没关系,我会等到你情愿的那天。”
燕娘樱唇微微张翕,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了一句:“谢谢。”
这个一直自持儒商身份,全程知礼守节的男人,再进一步,将金簪直接并入了她的鬓髻。
“你知道我是个生意人,信奉的是‘认准了的,下手就要快准狠’,所以请原谅我的无理。今天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如果你准备好要考虑别人的时候,我想做那个首选!”
就不愧是特别老道的成熟财东型选手。
手上强硬地往你手里塞着各种金银财宝,嘴上说的都是好听的软话,话里话外却都只表达着一个意思:
你是我的了。
谁敢抢,便来试试。
最后还象征性地寻求一下她的意见,问上一句:“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他还给了一个她不能拒绝的理由:
“毕竟我也是第一个先来的!”
燕娘之所以是燕娘,多少是有点天生反骨在身上的。
不想人掌控的她,伸手想拿下簪子,被人捉住了手。
余子疏倒也是把她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立即又敛去了几分霸道,几乎是用求着的姿态,暗哑了嗓音,在她耳旁轻缓道出:“燕娘,请多看看我。”
燕娘被拿捏了。
这语态,这姿势,与昔日哄着她的那个谢元朗,不能说是如出一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可她就吃这一口啊!能怎么办!
岂能还铁石心肠地做到心如止水?
况且人家为表诚意,连传家宝都直接奉上。
这枚簪子原本的价值可能也就二三百两,但它能调动余家所有的财权与资源,所代表的意义重大。
说一句余子疏在用万金求娶不为过。
燕娘有自知之明,她一介村妇被人如此重视,知道对方是真心的。
互为世交,知根知底,还能哄着她,任谁听了不得说一句:条件很好,可以考虑。
这下,需得燕娘郑重考量了。
见她态度有所软化,不再是之前莫名的满身抗拒,余家大哥柔情蜜语趁势而攻:
“可能我给不了你全天下的财富,但有个词叫······尽我所能。”
“还有一个词叫,有缘无分!”
好端端的一场互诉衷肠,被陡然一声涵盖了嫉意与怒气五五开的话打断。
燕娘闻音耳熟,回头见有个颀长人影穿林而来,定眼一看:谢元朗!
他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