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余京墨指了指宿舍,“顺路。”
江寒顺着他的手看:“咱俩住的挺近的。”
“只可惜一次都没碰上。”
江寒没接这茬,反而另起个话头:“你朋友酒吧怎么样?”
“挺好的。”
“上次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有空我请你吃饭。”
余京墨想了想:“我每天都有空。”
江?语言的巨人?寒沉默了。
仅存的情商还不允许她说出“就是客气客气你这玩意还当真了”的话,只好接着保持缄默。
还好余京墨没有深入这个话题,问她:“你工作怎么样?顺利吗?”
“签了保密协议。”
“你呢?在这儿适应吗?”
“适应。”江寒走上台阶,迫不及待地说,“我到宿舍了,你赶紧回去吧。”
余京墨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江寒硬生生在新同事面前把“屁”之一字憋了回去,“你笑什么?”
余京墨吐了吐舌头:“我舌头长吗?”
江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的认真回他:“不长。”
“那你怎么总担心我在背后长舌呢?”余京墨晃了晃她垂下的包带,“别躲我了,江组长。”
江寒这厮,就算死了,火化了,那张嘴也能硬得当作支点,翘起整具焦尸。
“我没躲啊。”江寒反驳他,“我躲你干嘛?”
“那明天一起吃中饭?”
“为什么?”
“新同事相认,老朋友会晤。”
“我没什么朋友。”
“我不算吗?”
“只见过一次面的,算什么朋友。”
“可以认识嘛。”
“不要。”
“你躲我?”
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江寒打死也没想到,表面乖巧内敛的余京墨是这种缠郎性格。
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恶鬼怕钟馗。
江寒罕见地被噎得说不出话:“余京墨,你少偷换概念。”
余京墨挑眉:“江组长记得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比较特别。”
“哪里特别?”
这话问的,除了无聊透顶以外,完全想不出第二个词为他辩解。
余京墨高低得给他那副好皮囊磕两个,换作别人这么大晚上的没事找抽,江寒早就给脸不要,抬脚走人了。
“川柏苦寒,京墨性温。”江寒止住他,“不用夸了,我知道我比较有文化。”
“一冷一热,”余京墨说,“咱俩多有缘。”
“很晚了,我要回宿舍了。”
“哎,江寒。”余京墨笑了笑,“不一起吃饭可以,但是以后不要躲我,可以吗?”
江寒心想你管老子呢,老子爱咋咋滴。
“当然可以。”她违心道。
“打勾。”余京墨伸出手。
江寒对这幼儿园大班的行为嗤之以鼻,狠狠地拍了下他的手掌:“打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