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送我到春山县,我给你银票。”风舟一口应了。
“好。”
贼匪们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像买菜似的迅速谈好了价钱,一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怒火中烧,气的脸都红了。刚升起的一点忌惮,顷刻被甩到脑后,丢在地上碾得稀碎。
“还想走?都把命留下!”
两方人马立时动起手来,姜雨水踏马背借力一跃落到树上,一剑划上弓箭手的手腕,将人挥落到地。不过一瞬,轻巧一个旋身又落到一旁,斜剑一刺,另一个弓箭手应声而落。
姜雨水像是秋风扫落叶般,将原本围射商队的弓箭手一个个打落在地。后面的弓箭手看情况不对,纷纷调转箭头射向她。但是离弦的箭快不过姜雨水的身影,没一会,一圈弓箭手一个都没剩,全被姜雨水打落在地,场面一时有点像天上掉瓜般咚咚咚。
周遭刀剑厮杀,风舟站在马车旁,贴身护卫将悍匪逼退在一丈之外。他紧紧盯着枝叶间身轻如燕、剑走游龙的姜雨水,眼里的光,亮的能灼伤人。
解决完弓箭手,姜雨水加入树下战局,本就落了下风的匪寇更加无以为继,领头的见情形不对,立即打了个响哨,带着人退进树林里跑了。
一行人原地休整,姜雨水抱剑闲闲地站在树下等商队休整完,再与他们一道进城,将人送进城,交易完毕,好拿钱走人。
风舟看着姜雨水心不在焉的在树下出神,心想她还和小时候一样,疏离冷淡,不大理人。不过现在身手倒是不错,一剑劈下匪寇的刀,眼都没眨,抹人脖子的动作也很熟练,看起来比小时候更利落、更心狠了。
风舟不仅没被姜雨水的手起刀落镇住,反而不怕死的想把人留下。看她这模样,待会进城拿了银票,怕是转身就要走了,得想个法子...
姜雨水突觉一阵目光停在自己身上,抬头望去,只见风舟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见她望过来,风舟笑意更甚,目光不躲不避,反而向她点头示意。
一行人修整完,启程上路,风舟同姜雨水骑马并行,准备先找个借口拖住她。
“前面就是春山县了,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票,待会进城我派人去钱庄取,你先随我去落脚处等等?”
姜雨水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知道姜雨水从小就不爱说话,风舟没再开口,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商队前行的马蹄声。风舟一点不觉尴尬,姜雨水完全心不在焉,氛围莫名恬静。某人心情很好的一路挂着笑,嘴角都没放下来过。
待进到城中,姜雨水跟着风舟一行人到了一处宅邸,只见匾额上写着齐府。
齐府的主人,齐灼,是个颇有名气的商人,年轻有为,手段不凡。短短几年便经营起了春山县鼎鼎有名的珠宝铺子,专卖上等珠宝玉饰,精湛的镶嵌工艺配上难得一见的珍宝玉石,在名门富户中刮起一阵追捧之风,连周边地县的贵人们也有所耳闻,遣人登门造访,可谓红极一时。
而风舟手上正好有一种罕见的月蓝石,不照而熠熠生辉,泛着月光般的幽蓝潋滟,有了阳光的映照,便是璀璨夺目、灿若星河。
商队此行表面是送一批香料到春山县,实则是送齐灼订的一批月蓝石。
姜雨水看着齐府大门,心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此次的任务便是齐灼,若能跟着风舟混进齐府倒是省事不少。
“我想跟着你的商队在齐府叨扰几天,你意下如何?”
风舟看向姜雨水,心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她倒是突然说要留下。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总不能是突然想留下和他叙旧吧?那就只能是齐府了。风舟望着齐府的大门,既是有所求,事情便好办多了。
姜雨水看着风舟,等他回答,眼见他脸上又挂起了笑,在树林里便升起的隐隐的警惕感又浮了上来。
“求之不得,你是救了我们商队的大恩人,风舟理应好好答谢,以报救命之恩。”
风舟一副感恩模样,好似姜雨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侠女,全然没提,若没有三千两银子,只怕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姜雨水以商队护卫的身份,与风舟一行暂住齐府。齐灼对生意伙伴向来周到,安排好了吃住,还派了得力的小厮随传随到,恭候差遣。风舟顺利把货交接给齐灼后,安心在齐府思索接下来几日的安排,当然主要是琢磨姜雨水。
这时,去钱庄取银票的下属回来了。风舟接过银票,准备亲自给姜雨水送去,顺便关心下恩人安顿的如何了。
到了姜雨水屋前,看门开着,便敲了敲门框,抬脚走了进去,见姜雨水把什么东西收到了随身携带的锦囊中。
“我将银票带来了。”风舟将银票放到桌上,很自然的在桌边坐下。
姜雨水收了银票道,“门外你的护卫,武功不错,被匪寇围困时,即便我不出手,你们也能解围。为何要另花银子雇我?”
风舟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心想她果然发现了。
“大概是..我钱太多,又很惜命,怕伤怕痛,万一被贼匪划伤了胳膊腿的..多一个高手相护,我安心不少。”风舟一脸心惊,好似身上若真有几道口子,他能立马痛昏过去。门外护卫听到自家公子装模作样的胡说八道,心想这些年做生意走南闯北的没少受伤,就连搏命的时候也是有的,怕痛?惜命?钱太多?不如给我涨涨月钱可好?
“我的回答可还满意?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姜雨水想,这可不太像什么真话,总归银子到手就行,没什么要问的,便摇了摇头。
“既然没什么要问的,那换我问了,你来齐府做什么?”
姜雨水知道他会有此一问,但既不喜欢找借口,也不愿和人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