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陈蟜这才安心,不过不忘问道:“彻儿怎么跟我说寻不到你们。发生何事了?”
窦绾一瞬间的紧张后,用凌月对付刘彻的话回道:“无事,只是和胶东王错开了,是以没有遇到。”
彻底放下心的陈蟜,这才注意到,窦绾有些急促的呼吸和擦拭着额头的动作,想来是方才走的太急的缘故。
“辛苦你了,绾表妹。若是不急,歇一歇再回去吧。”
刚刚见了那一场惊魂事,又绕了许久的路找人,现下早已双腿酸软,心也砰砰跳的厉害。因而陈蟜话一出,窦绾略一思考便同意了。
正好不远处有片石林景,两人顺着走过去,陈蟜寻了块平坦的石头,又用手擦了擦。
“绾表妹坐一坐吧。”
窦绾迟疑了一下,到底没辜负陈蟜的好意,边说着谢意,边坐了下去。
后面两人就没有了话,毕竟虽在凌月那里,两人有过不少见面机会,但都匆匆行个礼就算完事,说话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所以两人并不算熟识。
这会儿窦绾有些后悔留下来歇口气儿了,没人说话,或者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实在是尴尬。
她正琢磨着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尴尬的氛围。
就见眼前递过来一个盛东西的荷包,同时还有陈蟜低沉的话语,“吃些东西,缓缓吧。”
窦绾觉得她该拒绝的,可手却先一步接了过来。
呼吸间,一股酸甜的味道浸入了沉寂的味觉,令人不由得口舌生津。
待反应过来,已经吃进口中好几颗了。
窦绾红着脸,欲将剩下的还给陈蟜。
陈蟜却没接过来,“你都留着吧。”
窦绾忙道:“这如何好意思。”
“没什么,就当是感谢你照顾月儿。”陈蟜说得真心。
窦绾也便不再推拒,说道:“多谢二郎君。”
话落,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
窦绾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二郎君怎得会随身带着腌梅子?”
陈蟜回道:“月儿喜欢,我便时常带着这些小玩意。”
“原来如此。”窦绾生出了些微的羡慕,不过很快就压下这种情绪,笑着道:“我还以为是二郎君喜欢食用。”
陈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月儿近来在宫中如何,是否食的好,安寝的好?没有被人欺负吧。”
“二郎君放心,有太后和陛下护着,又有谁敢惹到月儿。”
陈蟜点了点头,便又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窦绾觉得休息地差不多了,再加上自己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便说道:“我要回去了,二郎君有何安排,是否随我去见见月儿。”
陈蟜犹豫了一下,就摇了摇头,“我先去大兄那里,等安顿好他,再去见阿母和月儿。”
听到陈蟜提到陈须,窦绾一时嘴快多问了一句,“世子那里怎么了吗?”
陈蟜简单地解释道:“大兄恐是醉了。”以防他醉酒做出什么狂悖孟浪之举,他得在一旁看着他些。
只是这话,身为弟弟就不好说出口了。
窦绾正为自己的嘴快而懊恼,世子的事,她躲避还来不及,尤其是......
听陈蟜这么一说,忙行礼道别,急匆匆地走了。
窦绾回来的时候,见到凌月和刘彻正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面前放着一张食案,上面摆满了各种盛着食物的器具。
凌月正小口小口喝着浆饮,而刘彻正在剥刚烤好的栗子,一颗一颗放在她面前的漆碗里,自己倒是没吃几个。
窦绾向两人简单地复述了见到陈蟜的经过,还有他一会儿会过来的事。
刘彻说了句“表姐辛苦”。
而凌月直接倒了杯蜜浆递给了窦绾。
窦绾接过,刚坐下,就见三个小皇子,哭丧着脸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