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女吓得立即伏首在地,“奴...奴...世子夫人未令奴跟着,奴...奴也实不知...不知发生了何事。”
馆陶长公主面色一冷,“连世子夫人发生何事都不知,可见其惫懒。淇玉,先将人拖下去,待回去再处置。”
淇玉立即领命,令人堵上侍女的嘴,侍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拖了出去。
紧接着,馆陶长公主又看向另一个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的侍女。只是被那眼神一扫,侍女便吓得浑身发抖,“奴...奴听...听世子夫人说...说是...是翁主...推...推她......”
馆陶长公主暴喝道:“住嘴,竟敢如此编排我儿,其心可诛。”说着唤淇玉,“拖下去,直接打死。”
也如上一个侍女般,还未来得及哀求,便被拖了下去。
凌月紧紧攥着馆陶长公主的曲裾,紧张道:“不,不是我,我没有推阿嫂,是她自己踩空了,所以...所以才摔了下去。”
还未等馆陶长公主开口安抚女儿,就见才掉了孩子的薄子衿踉踉跄跄的,不顾乳医和侍女的劝阻,惨白着一张脸从内殿走了出来。
眼中再也没有以前的谨小慎微,而是拖着所有人一起毁灭的疯狂。
“长公主殿下就是再偏心自己的女儿,也不该罔顾事实,就是她推的我,让我失去腹中的孩儿。我的孩儿死了,凭什么她还能活着。她就该给我的儿陪葬才是。”
有那么一瞬间,馆陶长公主是动了杀心的,对这个诅咒自己女儿的人。
可见着面前之人癫狂的模样又冷静了下来,怒斥道:“你们还愣着作甚,世子夫人受刺激过甚,得了失心疯了,欲对孤和翁主不利,你们还不将她带进去,好好医治。若孤再听见从世子夫人口中说出类似的话,便是你们医治不利,孤定不轻饶。还有......”馆陶长公主厉声警告道:“若是谁敢将那些疯话传出去,思量思量后果是不是你们能承受的住的。”
殿内众人忙道不敢。
馆陶长公主又吩咐淇玉,尽快安排人将薄子衿送回长公主府,再将跟着她的侍女都控制起来,一并送到长公主府。
等宫宴结束,回去之后她要亲自审问究竟发生何事。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寻常,薄子衿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还非要说是月儿推了她。月儿与她不过寥寥无几的相处,怎会让她产生如此大的仇恨,像是不死不休般。
想不通的馆陶长公主有心问女儿几句,又怕她被刚刚的事吓到了,便只将她往怀里拢了拢,什么都没问。
凌月也安静地趴在馆陶长公主的怀中,想着这件事到底该如何收场。她预感到她会不甘,会反悔,会用各种理由拖延,但唯独没想过,她会生了“杀人灭口”的心思。灭口不得,便冤枉她推她摔下台阶。
凌月突然感到了一股冷意,那是从心底深处蔓延上来的一种冷。她以为她足够警惕,却还是低估了这宫墙里的人与生俱来的冷酷。
青娘犹豫着请示道:“是否先送翁主回去?翁主看起来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馆陶长公主看了看怀中的女儿,直接摇了摇头,“还是孤带着更安心。而且越是人多的地方,受惊的小儿才不容易丢魂。”
说着话的馆陶长公主却不知还有另一场为难在等着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