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缰绳,迎着那黑面妇人就杀去了。
一时间刀剑相碰,人马嘶鸣,远处近处都乱了起来。
瞅准时机,风媱稳住身形,抓着剑就往前来接应的人马处跑。
宁歆目光一凛,抽剑便欲追,却被风临拦下,“我来追。你去杀敌。”
“你……”宁歆犹豫之际,风临已拽下斗篷,拔刀冲了出去。
风媱怎么也没想到风临还有一战之力,那把黑金长刀咬着她不放,贴着胳膊砍过来,愣是将她逼停了。
风媱恼恨地盯着风临,看着她惨白的脸,不知道她为什么拖着这样的身子冲上来,简直有病!但眼下自己的人已经赶来了,脱身在望,风媱心中不免松快,应对之时也从容了几分。
三四招已过,二人面色都不大好。风临单手持刀运力一挥,长刀沿着剑锋一路滑去,瞬息已到了风媱手前。
“喝!”风媱拼尽全力向上一击,艰难地避开了这一刀,后退两步,喘息时,口齿间皆是冷气。她的眼睛缓缓转向风临,方才那一瞬间的轻视已变为严肃。
自己不该因伤小瞧了她。
风临额前已有冷汗,她抬眸向前望了一眼,又看回了风媱,上前时,嘴角噙着冷笑:“是你吧。”
风媱没有吱声,凝着脸挥剑而上。风临没有接下这招,她回身一闪,来到风媱身侧,刀锋倏然刺向胳膊。
风媱躲避不及,脚下乱了分寸,竟向另一侧摔去。
风临长刀紧随其后,“当年之事,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那陈武卒同你什么干系?”
“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风媱在地上滚了一周,踉跄起身,狞笑道,“害你好姐姐的是王勤她们,这是龙椅上那位好陛下盖了章的,休往本王身上赖。”
“呵呵……”风临双眼一刻也不离她的脸,如深井般映着她的笑,“皇姨,不要把人都当傻子。”
“本王真不明白,你追着不放做什么。”风媱停步,握着剑含笑,“做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真是怪哉。风继死了,对你难道就没有好处吗?”
风临目光陡然森寒:“你说什么?!”
风媱狞笑道:“装什么,她死了,你不就上来了?她一死,你便是皇女之首,若无意外,你便能做下一任皇储。你难道真不明白这一点?当年偏偏是你活下来,说不准便是你捂住了她口鼻,断了她最后一口气!”
“竟敢胡言至此!”风临吼道,“你这等无义之徒又懂什么,胆敢非议我与长姐!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是拿戕害手足去谋权夺利的畜生么!”
一息乱,风媱见机抬剑去刺风临右臂,风临不得已拽起右刀鞘去挡,扯痛了伤处,额前冒出冷汗。
风媱讥笑道:“哈哈,好一副姐妹情深啊。风家骨肉相残近百年,竟出了你们两个异类,在这权利的漩涡中居然妄想存真情以面对风浪,何其天真,何其可笑!在皇家信骨肉亲情,哈哈哈!
难怪你俩一个死一个疯!”
“我杀了你!”一股血气涌上,风临险没抑住,她咬牙振臂,“当”一声拨开了风媱的剑,后退一步。
微微一喘,风临随即冷笑,抬刀又劈了上去,在交锋之间,她的话也渐渐锋利:“你当年倒是清醒,剑指血亲,斗得血雨腥风,好威风的风家人啊!可结果怎样?你败了。”
风媱眉头微皱,手中剑仍应对得当。
“儿时也曾听闻镇南王的威名,当时吾奇怪,这样的人物怎甘心在南疆待一辈子?现在吾明白了,你甘不甘心没用,你就是个输家,输家只有认命的份!吾也不奇怪你会败给我母皇,就你这样的庸才,若能坐得上皇位,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风媱锁眉还击,沉声道:“谁说本王败给了她?本王从未败给她过!本王当年不过是差了一点时运,时运天定也,于她何干!
呵呵,你骂本王混账?难道你的母亲就好到哪去了吗?她不也屠戮血亲,她手上沾的血比本王多的多,她比本王混账得多!”
“她比你混账,你还没争过她,你岂不是难得的废物!”风临冷笑着一刀劈下,“你不承认输了,可被赶出华京的是你,龟缩楠安的也是你!你这辈子也就是个臣,你的女儿,你的子孙,永永远远都得跟你着缩在楠安那亩地,做一辈子的俯首臣,被人压得抬不起头!”
“我去你妈的!”风媱怒火中烧,周身涌上一股力气,弹开了风临的刀。
风临后退一步,心中暗暗点头,嘴上却仍不停:“方才你说你没做,吾心里当然是信的。你若真有勾结陈国的本事,你能到现在还拘在楠安?你若真有刺杀储君的胆子,你能躲在家里二十年不敢入京吗?无勇无谋,所以你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风媱双目赤红道:“你有脸笑本王?一个被自己娘差遣的狗,让去北边去北边,让去东边去东边,结果呢?摇断了尾巴,人家也不待见你!”
风临道:“你娘待见你,怎么到死都不立你?”
风媱一刀劈过去,吼道:“狗屁的定安王,不过是块磨刀石!待在北边还不明白吗?你就是个废子,你姐姐死绝了都轮不到你!”
风临道:“狗屁的镇南王!你不过就是个苟延残喘的丧家犬,你以为你多威风,其实是你太无能,狗屁威胁也没有,武朝懒得收拾你,陈国懒得搭理你,两边都把你忘了!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刀锋一转,风临用尽全身力气,冒险运功,以迅雷之速朝着风媱的右手斩去,“她们叫你王君?你算什么王?哪个君王只拥两州之地!
你就是个狐假虎威的玩意,活到现在都在借武朝的势,没有陛下你什么都不是!一个丧家犬、逃命徒,到死也别想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