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准帮您一一办妥。”
风媱敛了笑容,她审视了风临许久,又看了眼身旁的风诚,索性开口道:“本王也是亲王之尊,若死于杂兵之手,岂不太过羞辱?亲王该有亲王的死法。你若不怕,便持刀与本王一战,本王若输了,悉听尊便,本王若赢,你放了这二人。”
风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道:“好。”
风媱心中微喜,从地上爬起,去捡回方才被踢开的长剑,站在风临对面深吸一口气,“开始?”
“开始呗。”风临微笑道。
“喝——”风媱低吼一声,持剑猛然冲向风临。风临淡定的脸在眼中逐渐放大,在她离风临只有三步之时,忽觉身侧有人影晃动,还没等反应,风媱便听见闷声一响,头顶传来剧痛,“我*!”
在风媱即将逼近风临时,一旁的白青季默默向前迈了一步,举起剑鞘,毫不客气地照着风媱的脑袋就是一捶。
“王君!”被摁在地上的风诚大喊。
风媱直接被捶得摔在地上,挣扎地蹲起来,捂着脑袋大骂:“风临你个无耻小人!居然干出偷袭这种不要脸的事——”
白青季走到她身后给了一脚,“说谁不要脸呢,你跟个重伤的单挑,你就要脸了?你看她站都费劲,能跟你打吗?你才不要脸呢,你全家都不要脸!”
“摁住她。”风临轻轻笑道。
“你要干什么?你难道是想——”
没容她说下去,白青季带着几个人立刻上前摁住风媱,并扭住她的头,迫使她仰头正对风临。
在挣扎声中,风临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浅笑着走到风媱面前,抬起左手扼住她的脸,迫使她张开嘴。
看着那迫近的白瓶,风媱的瞳孔陡缩,她开始疯狂挣扎,却被身后人按得死死的,只能含糊不清道:“你……泥们……要做……什么……!”
风临显然没有解释的欲望,她俯下身,单手打开了瓶塞,一把将药灌进了风媱嘴里。
辛辣诡异的液体飞速顺着喉管流下,风媱张嘴想吐,却被风临飞快地摁住了嘴。风临两只手齐上,死死地将她的下巴禁锢住,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风媱连低头都做不到,只能仰着头瞪着风临,在挣扎间感受那催命的液体流入胃中。
风临使了极大的力气,两手血管隐显,可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在手下人的挣扎间,渐渐显露一丝狠戾。
“噗呕!”
桎梏的手松开,风媱终于得以喘息,她向前扑到地上,抬手拼命想扣嗓子,却被身后的人又抓了起来,强迫着坐直了。
“你给我喂了什么?!”风媱瞪着她,双目血红,失态地吼道,“你给我到底喂了什么?!啊?!”
可无论她怎么嘶吼,风临始终不回她,只报以微笑。风媱终于开始慌了,她疯狂挣扎,企图挣脱身后人的手,“我不会死在这……我不能死在这!宝珠还在家里等我,我不会死在这!啊!!”
随着她一声怒喝,周身猛地爆发出一阵内力,身后人被震得手微麻,她趁机奋力一挣,竟挣开了束缚。
这一下风媱的负担似乎也颇大,踉跄没两步便冒了鼻血,她赶忙趁着眼泛黑前抓起地上的剑,趁着疼劲没上来,向风临奔去。
剑锋将至时,风临左手握刀一挡,动作快出残影,古刀与长剑相撞,发出震耳的鸣响。
“殿下!”
“王君!”
风临脸更白了,她嘴里隐有血意,腿上动作却毫不迟疑,在兵器相抵之际,一脚将风媱踹飞了出去。
“王君!你这混账小儿!”风诚吼道。
林边的凌寒星眼神一凛,正欲过去宰人,肩上的鹰忽察觉了什么,振翅一飞,在远方的上空盘旋,长啸不已。
“有人来了。”凌寒星眯起眼,“护卫殿下!”
果然,在武卒窜出的一瞬,道上扬起了尘土,又是一队人马飞奔而来。风媱见状心中大喜,顾不得别的,从地上爬起便要往那跑。
可她还没走两步,面前便落下一个剑影,生生把她逼了回去。白青季执剑挡在前方,沉着脸道:“殿下的话还没问完,你往哪里去?”
风媱沉下脸,目光阴沉,回眸盯向风临。
“别急嘛,皇姨,吾话还没说完呢。”风临单手持刀,笑着点了点地,微微歪头,似乎是在回忆。
“当年,啊……也就是宣文十六年,吾同长姐查飞骑大营时,她和吾提过,说你纳了个陈国男侍。本来吾无意探听旁人私事,可巧的是,后来吾偏偏在忍山见到了一伙人,那伙人训练有素,动手时,很像陈武卒……皇姨啊,你觉得这两者有没有关联呢?”
她笑着看向风媱,两眼黑得吓人。
风媱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她抬手抹掉鼻血,饱含恶意的问:“你在哪遇见的那伙人啊?那伙人怎么你了,叫你记了这么多年?”
风临笑容微滞。
风媱轻启丹唇:“莫不是她们宰了你的姐姐吧?哈哈,若真是这样也不怪你记恨,当年本王也听说了,大外甥女死的那叫一个惨呐,听说叫人给开了膛破了肚,连脖子都给拉断了半截——”
寒光一闪,一把利刃呼啸而来,直奔面门。风媱慌乱抬剑,勉强赶上那黑衣侍卫的出招。
宁歆眼中溢着鲜明的怒意,在两刃相摩擦间,低声道:“闭上你的嘴……”
“王君!我们来了!”一声大喝伴着马蹄迫近,月下风里,一个黑面妇人拿刀策马而来,硬是冲出了前头的围攻,眼瞅着就要跑到近前。
“大胆狂徒,我来会你!”白青季抬臂拔剑,吹起口哨唤马,马应声而来,她飞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