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花看梁富民满脸喜色,没等梁富民放下篮子就凑近了踮着脚看,看到篮子里有一头野猪时也是一脸惊喜。
梁富民把篮子放下来沈梨花才看清楚这头野猪的全貌,应该是掉进陷阱了,但没死,被梁富民用锄头敲死的,所以头上有点血腥,野猪不是很大,还有点干瘦,才一百来斤。
梁富民放下篮子两人就往上面盖野菜,盖好野菜两人背着就走,就怕附近有大的野猪在,再有血腥味传出去也不好。
柴也背不下了,就丢在这里,下次来还在再背,不在就算了。
沈梨花倒是能背,但梁富民的篮子平着,她背一捆柴就容易引人怀疑。
两人背着篮子快步下山,这时候时间不早了,挖野菜的人都回去了,倒没遇到什么人。
回到大队时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吃饭,偶尔有在门口的人两人打一声招呼就走,生怕被别人看出来背着野猪。
野猪要是大也就算了,但这野猪才这么点,长乐大队有近两百户人家,分下来每户一斤都分不到,还有他们什么事,所以小两口有志一同地打算瞒下这野猪,反正社员们也不会什么都上报。
一路顺利回到了家里,到了家两人才松口气,这头野猪这时候才算真正属于小两口了。
一回到家沈梨花就燃火烧水,梁富民坐在一边休息,背着一百来斤走这么远他累得够呛,不过想到那么多猪肉又觉得再累都是值得的。
水烧好梁富民把野猪背去河边处理。
这里不是赶集很少有大队的人经过,去县城的车也早就过了,不怕会有人来。
陶罐烧水慢,烧一罐要等半天,又小,烧了好几次才够用。家里没菜刀,梁富民用镰刀刮的猪毛,后面又用镰刀和斧头一起分解猪肉。
工具不好用,处理起来用时就长,一百来斤的野猪从吃晚饭的时候就开始处理,后来沈梨花还一起帮忙,等处理好天都快黑了。
这还是这时的人只吃两顿,晚饭吃得早。
把野猪抬回来后梁富民洗了篮子和锄头,又把河边的血迹都清理了才回来。
两人都饿了,天也快黑了,来不及做肉,还好之前沈梨花烧水时烤了红薯,两人吃了几个烤红薯就算是今晚的晚饭了。
红薯吃完两人洗漱睡觉,躺床上了才有时间凑一起说一下野猪的事。
梁富民说:“这野猪应该是饿了一冬天出来找吃的,被我放的红薯引到陷阱里了,我还放了另外几处,有一处我看应该是被野鸡吃了,掉了两根鸡毛,可惜野鸡又跑了。”
沈梨花安慰他,“有一头野猪已经很好了。”
梁富民也说:“这倒真是意外之喜,我本来还想着能抓到野鸡就不错了。”
沈梨花也觉得幸运,“我们以前可没抓到过野猪,这可真是个好兆头,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两人以前也经常进山,梁富民会做陷阱会下套,但两人以前也就抓到过野鸡野兔这种小型的动物,野猪这还是第一次。
梁富民也这样觉得,“前几天我还想着分家又搬家了,买点肉,吃点好的开个好头,可惜才过完年不久,猪肉难买,没有买到,没想到今天就有了,还是白得的。”
虽然两人出了力气,但农村人,力气算什么,这野猪在夫妻俩看来就是白捡的,占了大便宜了。
沈梨花想了想,“我们一时吃不完这么多肉,这里也不好放,万一有人路过,一进来就看到了,留一点在家里吃,剩下的你都拿去卖了吧。”
梁富民说:“行,我明早起来就去,你要留哪些在家里吃?”
沈梨花想了下,“油留着,正好不用买了,下水留着,这个卖不了多少钱,那个猪头卖相不好,也留着,其它的就都卖了。”
梁富民问她,“要不要留点瘦肉?”
沈梨花说:“不要了,太多不好放。”
梁富民也觉得留太多不好放,这时候梁富民就非常想有个大点的房子了,要是有个大点的房子,整头野猪就都能腌了留在家里慢慢吃,至少够他们吃半年了。
但房子目前是不可能了,只能先记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好梁富民把要卖的猪肉装在篮子里就准备走了。
走之前他问沈梨花,“你有哪些要买的东西?”
沈梨花说:“锅、菜刀,盆有的话买两个,还有醋,葱姜蒜辣椒花椒能买也买一点。”
之前吃红薯,用不到什么调料,现在有肉可就不同了。
梁富民应了一声背着猪肉走了,他今天可比昨天背得轻松多了。
野猪毛重有一百来斤,除毛清理内脏折损了些,家里留了猪头猪油猪下水,又少了些,就轻多了。
沈梨花拿着两人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去河边洗,洗完晾在窝棚后面的灌木丛上,又把昨天挖的草药连篮子拿出来晾在外面。
之后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梁富民才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卖得怎么样?”梁富民一回来沈梨花就迎上去,生怕出点什么事。
梁富民放下篮子,“都卖了,按猪肉价格卖的,本来没有票价格能高点,但我为了省事统一卖给别人了,就便宜了些,卖了七十五块钱。”
沈梨花说:“便宜点就便宜点,安全些。”
这时候不允许私人买卖,虽然也有一些人偷摸着来,但无论买家还是卖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双方无论谁,要是被抓到了轻则没收财务,重则可是要坐牢的。
相比起安全来,少了的那点钱算什么。
梁富民点点头,把钱递给沈梨花,又说:“只买到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