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一身皮囊骗不过他,守门人和神尊将近苏醒,过了障林,记不记得各凭本事吧。”
紫衣判官化作黑袍冥君,纱绫随之散去。
冥君缓缓睁开眼眸,重瞳。
谁都没注意,十只线香中的两只从中间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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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障林,不过就是黑俊俊地一片竹林,一条碎石板路穿插其间,每隔七八步燃着青幽的鬼火。
华凌祁人小腿短,落了后,镜焲闲庭散步地陪着。
不知走了多久,镜焲无声笑道:“你这点魂识且好好将养......若再次入了境里,都不能自保。”
明明是骆煜安,可从楼宇烧掉后,说话语调完全不一样了,像突然被夺了舍。但是,华凌祁依然沉浸悲痛中,哪里有心思管这些。
镜焲食指在华凌祁耳后虚晃,微弱的光亮闪烁片刻,又沉寂到耳后飞鸟处。
镜焲黯然伤心,自顾自地说:“这点残留的执念法力不比从前,你还小,我只能将你血中的气味隐匿一段时间。这期间不会被灵带入境里,等你长大......”
“等我长大,就回北地。”
碎石板路又窄又长,前面和后头都是薄暮蒙蒙。
中都的牢笼困着她,又给她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往北地的路,条条都布满荆棘。
想回去,策马驰骋。
这句话她与镜焲说,也与自己说。
镜焲想说,等你长大,叫我一声焕焕。
“我陪你一道。”镜焲说。
天地辽阔,山河锦绣,寻到你了,拼着一线执念也要陪你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