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证明,这道圣旨还不算是乱点鸳鸯谱。
他接着笑呵呵地将手中的圣旨递给她看。
“舟之,晋国公府世子,也是你未来夫婿。”
江明令手指一紧,反应迅速。
片刻后,她悄悄睁大了眼睛,看向谢斐辞,一双杏眼圆溜溜的,随后抬起手遮住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小声道:“夫、夫婿?”
说着,小脸还微微红了一圈。
一副不敢看向对方的羞涩模样。
谢斐辞应声,似是忍不住眼尾上扬,含着笑意,“郡主唤我舟之便可。”
墨色的眸子里藏着点点星星的情意,完全没有早晨纵马游街时那样疏离。
看着倒是奇怪。
江明令心里虽然这样想,但面上丝毫不显,她弯了弯眼睛,点头甜甜道:“舟之哥哥。”
谢斐辞负在身后的手指蜷了蜷,一如那日梦中,一声声带着尾音的“舟之哥哥”让他放下戒心。
最后再一击毙命。
这位元安郡主倒是好手段。
“这便是家中小女明令,小字迟迟。”
江明令看了他爹一眼,仍然弯着眼睛笑着。
谢斐辞十分有礼节地唤了一声“元安郡主”。
江明令还未说话,楚国公皱了皱眉,“你们二人日后便是夫妻,也该熟悉熟悉,世子这般客气是要不得的。”
江明令:“......”
她在身后拽了拽他爹的袖子,脸上的笑容险些没绷住。
她和他又不算亲近,亲爹就算嫁女心切也不必如此!
谢斐辞点了点头应和着,却没有再出声。
“迟迟要出门?”楚国公问。
江明令点了点头,与其略有些担心,“是,那日安承哥哥落了水,受了风寒,我该去看望一番的。”
她回府后,突然想起李安承,好奇地问了一嘴。
虽已入秋,但如今天气还不算凉,没想到李安承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当日李安承是同她一起游玩,出于礼数,她自然是需要去看望一番,省的让人诟病。
楚国公听闻一时无言。
当日他有心撮合李家嫡长子同他女儿,现如今当着谢斐辞的面讨论这个,确实不合时宜。
他连忙接过自家女儿手中的补品扔给身后的小厮,弥补道:“小事罢了,爹爹派人去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爹爹,”江明令摇头,“安承哥哥落水当日......”
楚国公还没等她说完就连忙打断,“什么安承哥哥,李家嫡子你合该称之一声李公子。”
“......”
也不知是谁当初让她和李安承走近些。
这对父女依旧意见不一,这时,一直默默等待的谢斐辞出了声,少年的声音清朗又不让人觉得突兀。
“若是去尚书府,我正好顺路,不若我陪郡主一起,国公也好放心些。”
楚国公一愣,他自是没什么不放心的,无非是担心此事惹了二人心生芥蒂。
当着人的面,他也不好说。
但看着少年并无任何不满,也没有任何装模作样,他点了点头。
“正好,世子与你顺路,你们一起也好多多说说话。”
谢斐辞既不介意,多给两人些相处时间,倒也无妨。
江明令连忙摇了摇头,随后像小女生害羞一样悄悄看了一眼谢斐辞,贴心道:“舟之哥哥今日新官上任,想必也是繁忙,就不必因为这点小事麻烦舟之哥哥了。”
“无妨,陪陪郡主的时间也是有的。”谢斐辞轻笑一声,贴心地替她打消了顾虑。
江明令扯唇惊喜,极为开心地笑了几声。
她怎么不记得前世他有那么闲。
楚国公见两人走后,留下的背影甚是相配,他忍不住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
没想到谢世子年纪尚小,心胸竟如此宽广。
在路上,江明令一直害羞地低着头,手中不自觉地搅着帕子。
“郡主不必如此拘谨。”谢斐辞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郡主随意便可。”
江明令闻言,抬起头忍不住开心起来,“好,舟之哥哥!”
突然,她想起七夕那日的奇怪,她唤了他一声,“舟之哥哥。”
“嗯?”谢斐辞低头询问。
“我有一事想了很久也为想明白,不知舟之哥哥能否帮我解答?”
“何事?”
“七夕那日,我不知因何昏迷许久,但又好像是谁砸到我了”,江明令顿了顿继续道:“当时舟之哥哥也在场,不知舟之哥哥有看到吗?”
说着,江明令还有些生气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谢斐辞敛眉,语气中带着歉意,“是我。”
“?”江明令抬眼。
第一次见面,她哪里惹到他了?
谢斐辞垂眸,遮住眼中的冷意,温声解释,“那日,李家公子落水后,我瞧见郡主站在岸边,似乎也要下水,情势危急,郡主又是千金之躯,我只好出此下策,伤了郡主,还望恕罪。”
“......原是如此。”
后脖颈还酸疼着,可见对方用力之大。
呵,江明令冷笑,又在心里给谢斐辞头上多添了一笔。
她压住心中的情绪,扬起一个甜甜的笑,感谢道:“多谢舟之哥哥能在危急之中注意到我。”
闲聊着,两人已经走到李府门口。
谢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