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谁才是那个在暗中私造兵器的主谋? 这里是洛家的军营。 军中的肉食和蔬菜以及大米,常年被悄悄弄走,不是没有人察觉,而是有人在睁一眼闭一眼,所以,主谋是谁,显而易见。 于是他慌了,乱了,直接就逃出了军营,想回家,想去问问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他不敢。 他跑去了沐家,想和阿姜说话,他不愿在军帐待着,不想去理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然而,他在沐家因为那个萧清欢,又闹了一通不痛快,紧跟着,阿姜又说了一番大道理。 他喜欢的阿姜,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康,不要再起内乱。 可他却发现发了一些可能会祸乱天都的线索。 他心慌慌地就跑回来了。 这一天,他一直心乱如麻,晚上睡得极不踏实,几次惊醒,感觉大祸将至。那种恐惧,前所未有的强烈。 翌日上午,洛浔阳无精打采地坐在台阶上,和士兵们在操练,做的动作没一个是标准的,挨了不少训,但他懒得理会。 直到近中午的时候,有人跑了过来,唤了一声,“沈阳,军营门口有人找……” 现在,他的名字叫:沈阳。 洛浔阳应声走了过去,却在辕门口看到了化身江歧的沐云姜,牵着一头白马在等自己。 他双眼顿时一亮,忙迎了上去,惊喜地地叫:“阿姜,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在这里过得适不适应?” 沐云姜笑着走了上去,瞧他穿着一身银甲,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少年将军的气势,“怎么样?在军营觉得苦不苦?” 洛浔阳忽觉得,还是女扮男装的阿姜看着舒服,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们就是这样一起横冲直撞,去为民除害的。 “不苦,就是见不着你,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来的别扭。以前,我爱怎样就怎样,现在,我感觉就像是被束住了手脚。想挣又挣不开……” 这种滋味,他形容不出来。 反正,把他锁在军中,他是浑身浑脑的不舒服。恨不得立时立刻跑出去,继续去闯荡江湖,过那种任性放纵的闲散日子…… “午膳吃了吗?我们去吃面。不远处有个村子,村子里有个面店,去尝尝?” 沐云姜笑着问。 洛浔阳本能地答应了:“好呀……” 一起走向那个方向时,他忽记起了什么,又把她给拉住了,急急叫道:“要不,我们进城吃,这附近的东西,不太干净,味道肯定也不怎么样?你难得一次想请客,我不能随随便便浪费了这个机会。” 沐云姜点点头,“行,那就进城。” 她跳上自己的马,扬鞭而去,笑得是何等的明丽耀眼,叫道:“快啊,我们比一比谁的马儿更快……” 洛浔阳睇了一眼,爽朗一笑,道了一声:“马上……”就在辕门口拉了一匹军马,飞身上马,狂奔着跟着去了。 一路驰骋来到天都城。 洛浔阳和沐云姜齐头并进,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玩得不亦乐乎。 很久没这般骑马了,洛浔阳骑得很开心,脸上全是明媚的笑容,干净的脸孔上,都是欢喜之色。 没错,他真的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无忧无虑,畅快之极。 城门口的羊肉面店,生意兴隆,洛浔阳的笑容,却在面店内看到萧祁御时,面色赫然沉下,他本能地叫住她: “靖北王怎么在这里?江歧,是你把他邀来的?” 肯定是。 否则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江歧从来是心眼最多的。 “你不是一直叫他三哥吗?现在怎么叫得这么生份?你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与他则是结拜兄弟,三兄弟在一起,是不是应该好好地吃一顿……” 沐云姜走了过去,叫了一声:“老板,两碗面,加半斤肉。” 萧祁御已经在吃。 洛浔阳只能撇了撇嘴,心里很不高兴,这坏丫头,之前他都与她说了,少与靖北王来往,她倒好,换个身份,继续和萧祁御鬼混。 真真是岂有此理。 萧祁御要是知道江歧就是沐云姜的,那还得了。 他很不满,但还是跟了过去,本来想坐到沐云姜身边的,却被她喝了一句:“空位置那么多,别挤我身边,那边坐着去……” 这喝得也太不给面子了。 他只能悻悻地坐到了另一头。 萧祁御瞟了他们一眼,心下起了疑惑,之前,江歧说了,他和洛浔阳也是认得的,现在看来,他们交情还很深——不对,他们的关系好像很特别。 应该说,洛浔阳对江歧有着一股子强烈的占有欲,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 可他对其他人是没这么强的情绪反应的,除了沐云姜。 所以…… 萧祁御目光灼灼地盯视起“江歧”。 这可能吗? 他如此怀疑着。 个头差不多,手掌也差不多,就是面相不一样。但面相是可以通过易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