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特殊的?”
白切鸡她吃了,晚上的肉她也吃了,每次都特别引人注目,仿佛她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似的。
但是仔细想想,白切鸡她也就夹了几块,还剩了不少,真要是按照珩朝这么节省的话,没吃完的白切鸡,晚上应该还能吃才对,这就倒了也不对啊。
就算是现代不愁吃穿的,一般家庭也不会说一顿饭没吃完的肉就这么倒了的,最重要的是,还没人吃。
这不是更浪费?
听到她问,赵席悦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口气,“唉~~~奶奶昨日约摸是懒得跟你计较,今日又快到午膳了,要是爹爹未归,你再吃肉,她就得训你了。”
“凭什么?”肖翛然忍不住搓了搓赵席悦的小脸,“别老气横秋的像个小老头子的。”
赵席悦任由她搓圆搓扁的,等她搓够了才揉揉红彤彤的脸道,“奶奶定下来的规矩,男子可传香火,且管着府上一些要事,得多食用些肉食,孩子们还在长身体,肉食也得多食用,至于女子,半月用上些肉食即可。”
本就对王府里的气氛极为不喜的肖翛然瞬间就被点爆,这特么就不能忍了啊!
尽管现代也还残留封建糟粕,她这会儿甚至已经到了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
但是吧,好歹是王府,她就不信连个肉都得女人省下来,那些死男人才吃得饱。
妈的,那个叫什么王爷的,一定是坨自以为是的臭狗屎。
不然的话,就这么搞笑的规定,要是没他点头,怎么可能留下来!
被这种重男轻女的女人养大的,还能是个什么好鸟,草,简直倒了十八辈子霉。
这种王府,简直恶心加三级。
刚来到主院附近,就听到源源不断的骂声,听起来,里面的女子对他似乎极为厌恶。
没能听到前因的赵丰岳微微蹙眉,看到一脸平静的赵席愉时,才发现情况似乎不对。
“可有听到有人说话?”
赵席愉凝神静听,而后摇头,“并未,父亲可是听到?”
听到自然是听到的,只是似乎只有他一人听到罢了。
还未见面就被人骂了一通,有些他半懂不懂的单字听起来更多了些粗俗,不管放在谁头上,都不会让人高兴。
敏锐地察觉这其中必有内情,眼看着快到门口,赵丰岳急忙拦住赵席愉,顺道冲附近发现他们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家丁会意,看了一眼主院,不乏幸灾乐祸。
对王爷这个进门一月的新妇,起初府上家丁还是乐意侍候的,可不过两三日,他们就对她敬而远之。
这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这位太蠢也太容易被人挑拨,私底下也很骄纵。
就这样的人,王爷和大公子守在门外,若是能听到些许真相,或许他们就脱离苦海了。
在心里破口大骂过后,一直没真正出声的肖翛然引来了赵席悦的好奇心,“你生气了吗?”
“是有点生气,但是也还好。”甭管心里多么草泥马,肖翛然面上也没让赵席悦发现端倪,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不该让懂事的孩子为之苦恼。
“既然都是给男人吃的,何不干脆全上男人那桌?”非得往女人的饭桌上放了干什么?让人家望梅止渴还是画饼充饥?
闻言,赵席悦摊开手有些无奈,“此事是奶奶在自作主张,她不想让爹爹知道。”
啥玩意儿?
才刚在心里对某个人破口大骂的肖翛然尴尬地咳嗽一声,小声问道,“怎么说?”
“王府背后的营生如今并不足以支撑王府每月所需……”
赵席悦很聪明,将王府里的一应事务摸的极为清楚,跟肖翛然也解释的很透彻。
所谓男主外女主内,这一点在摊上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大的王爷后,就变得更加明显。
偌大一个王府,丫鬟家丁护卫数百,每月得有月银,然后就是主人家的吃穿用度。
每月下来都是不小的数字,纵使王府有自己的营生之道,在天灾刚去不久的特殊时期,也不免捉襟见肘。
身为王爷,封地上的百姓吃不起饭穿不起衣也要管,遇上吃不起饭的人多了,即使能向朝廷要银,也是杯水车薪。
更何况朝廷说不定也很难拿出足够多的银两。
若是一个只顾自己的王爷也就罢了,但南武王却不是这样的人。
为了节省,王府每月的素食肉食皆有定量。
男子不够吃可怎么办呢?于是整个王府最大的那位,就来了这么一招。
“爹爹不常在府里,但还是留了几个心腹在此,奶奶不想被爹爹发现此事,才让人给每桌都上一样的。”
好的,懂了。
放在女人桌子上的肉就是拿来放着看看的。反正菜是上桌了,有荤有素,你们自己不吃荤,那我给不够吃的人吃了,你还能怎么着呗。
在心里稍稍跟那个还没见过的男人道了个歉,肖翛然忍不住也跟着赵席悦长叹一口气。
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呢?
不过,让她也跟这里的女人似的把肉让给男人吃是不可能的。
反正,既然那什么王爷留了心腹在,就算她吃了肉,那位大姐想教训她,估计也不会明目张胆。
不过那些所谓的心腹,好像也不怎么尽心尽力看顾王府啊。
不然的话,原主也不至于暗地里被毒死,才让她来了这儿。
除非,那些心腹本就看不顺眼这具身体的原主,故意让她被毒死。
或者甚至是奉主人之命蓄意下毒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