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母亲会想到这一茬的赵席悦一愣,随即笑道,“娘亲不必担忧,娘亲来之前,她从未得手。”
哈?
等赵席悦解释完毕,肖翛然顿时就对原主的大脑有些不忍直视。
每次想动手的时候,不是被这个人打断,就是被另一个人搅和了,竟然还觉得,自己隐瞒的很好?
“至于她被人下毒手……”赵席悦犹豫了一会儿,才道,“爹跟我说过此事,还说娘亲若是问起此事,可据实以告。”
等他说完了,肖翛然也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备。
这两人先甭管是不是管的太宽,但追根究底,还是太过衷心,才不希望自己衷心爱戴的王爷娶了一个婚内出轨的女人。
更何况,这女人婚内出轨的,还是一个那种货色。
这事要是放她身上,想象一下自己的好友之一结了婚,结婚对象还敢出轨,她不抄起手术刀给他咔嚓了都是脾气没到位。
想到这里,肖翛然已经没了顾虑。
小心翼翼跨出医院大门,再度转身的时候,医院连同赵席悦一起消失无踪。
粉珠上,借着日光,隐隐约约能看到多了个数字1,别的什么都没有。
原来,当医院里有病人的时候,外面并不如她所想的一般,也会设置一个幻影,欺骗他人的眼睛。
那么,赵席悦的去向,她也需要想想该怎么说才对。
再次回到主院的时候,肖翛然首先遇到的,是找不到她,因此急的团团转的翠杏和翠桃。
除此之外,总是被赵席悦抛下的贴身小厮平喜,也在其中。
“王妃,您去哪儿了?”
“王妃,您没事吧?”
“王妃,您可知道公子在何处?”
从两人被调来主院当她的贴身侍从,到现在已有十日,两个婢女的胆子变得稍稍大了一些。
至于赵席悦的贴身小厮就挺有趣了,满头大汗仿佛刚出去跑了一圈似的,问起自个儿主子的时候,蔫耷耷的就像已经闷了好几天的青菜。
王爷的亲信不好糊弄,这三个就不一样了。
“席悦一大清早就说要出门去找朋友,应该晚些就会回来了。”
“啊?”平喜的脸瞬间便垮了,从袖袋掏出一本书册,“公子昨日就将小的派出去找话本,还说定要今日看到。”
结果,他出去东奔西跑一整天,还在外头住了一晚,急匆匆带上话本赶回来,他的主子却跑出去玩儿了?!
比起翠杏翠桃,平喜一直在赵席悦的身边伺候,主仆之间关系更亲近一些。
最初几日,这个小厮为了自家主子,甚至还开口顶撞过她来着。
现在,倒是能心平气和的。
找不到自家主子了,竟然还知道往她这儿找。
也算是,很大的进步吧。
看来,我还是挺有亲和力的嘛。
“你把话本带回去吧,等他回来再给他不迟。”
“是,小的告退。”
打发走平喜,肖翛然看向微微透着些委屈的两张小脸,颇为头疼。
“你俩,用过早膳没有?”
翠杏摇摇头,在肖翛然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和翠桃一起跪了下去。
两人异口同声,“主子,奴婢知错了,求王妃责罚。”
?什么鬼?
肖翛然揉揉眉心,忍着想骂人的冲动,“你们,是砸坏什么了,还是说错什么了?”
翠桃抿着嘴巴磕了一个响头,“都不是。奴婢知道自己不得主子信任,若是主子不想让奴婢和翠杏知道的,尽可让奴婢和翠杏姐姐回避便是。”
“但是,”翠杏也磕了一个头,“求主子莫要总是抛下奴婢不知去向。”
相处数日,两人也知道王妃在一些事务上并无概念。
有些话她们不能明说,只能默默忍受,然后等一个机会,提醒自己的主子。
肖翛然站在两人的面前愣怔许久,才终于走上前扶起她们。
“对不起,是不是有谁因为我的事,罚你们了?”察觉到翠杏有些瑟缩,她撩起对方的衣袖,才看到上头青青紫紫的一片。
身为奴仆,没想到竟然会从主子的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两个少女顿时手足无措。
“王,王妃,奴,奴婢……”
“先跟我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肖翛然不由分说将两人带进卧房,找出药油,硬抓着翠杏的手臂,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
“你们年纪还小,是长身体的时候,皮肉伤还能忍受,要是哪天伤到了骨头,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揉到半途,肖翛然的手背上突然滴了几滴热水,动作一停,随即又继续了下去。
“以后,若是我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直接开口说就是了。尤其,会连累到你们的时候。”顿了顿,她继续道,“人,还要知道趋吉避凶的。”
在她看来,或许只是离开一小会儿做点自己的事情。
但或许在王府其他人眼中,没有一直跟在主人身后的下人,就是该教训的。
平喜还好,没跟着席悦那是因为被席悦遣出去做事了。
跟在她身后的,她就没想那么多,没有安排妥当的结果,就是害两人受罪,今天也差点害人家伤上加伤。
王府里管着所有家丁的,是赵管事。
赵管事之上,是大房二房三房几座大山。
大房除了离开的王爷和赵席瑜,就是老夫人,她和赵席悦。
老夫人掌管全府上下吃喝拉撒一应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