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肩膀上,右脚刚一落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看看一旁停步不前的两匹马,嘬唇作哨,马儿听得哨声,掉转头去,向来时的方向跑远了。
少女扶着丫鬟,喘着气:“禾伯看到马回去了,会来找我们的。咱们沿着路往回走,离山壁远些,别停着。”
清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扶着小姐往回走,一边咕哝着:“我早说咱们晚上在庄子上住一晚上,您看看现在,腿也伤了,这黑咕隆咚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说着说着有了哭腔。
少女扶着清越的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别怕,这山里咱们还不熟么?我就是崴了脚,没什么大碍,你要是害怕,我这还有酒呢,给你来两口,壮壮胆?”
“这时候您还开玩笑,山里可有豹子,再说,要是那两匹马回不去怎么办?”
“这鬼天气,猛兽也不会这时候出来,再说了,你怕豹子,豹子也怕你呢!”
少女一边给丫鬟壮胆,一边抬了抬肩膀,要将背后的琴囊背稳些,突然身子一歪,本来悬空的脚踩在一颗凸起的石头上落了实地,疼得龇牙咧嘴。
清越大急:“疼的很么?!快靠着我别用力了!”
少女不说话了,突然的安静让清越心里发慌,她看向少女,发现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清越一阵发毛,也朝前望去。
远处有点点黄光,在黑夜中莹莹闪烁,清越听见自己声音在颤抖。
“小、小姐,那是…是豹子么?”
“什么豹子?你再看看,哪有那么多豹子?”
清越揉揉眼睛,又努力分辨。
的确不是豹子,那火光越来越近,越拉越长,拨开雨幕从远方山坳中缓缓行来,像一串流萤穿透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