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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3)

前世做法的时候柳嘉祯也没有去,被人认为是靠不近道场,夏南箐陪着黄远鹤在福寿聚那里站了一天,看道长神神叨叨,说得神乎其神,要真的准,应该直接抓她和黄远鹤,夏南箐浪费了一天,热得难受,吃了苦头,柳嘉祯则在屋子里凉快,可恶。

夏南箐坐在屋里看了一会书,带着小箱匣,去东厢找柳嘉祯。

梅嬷嬷道:“大郎说,你今天要是乱走……”

夏南箐不怕,笑道:“我没有乱走,只是去哥哥那里。”

想了想,担心柳嘉祯不给她进门,于是叫上梅嬷嬷。

梅嬷嬷无奈,带着食盒,搀扶着夏南箐过去了。

“哥哥开门啊,哥哥开门啊!”夏南箐语气里带着笑,声音一听就让人跟着愉悦,像树间的黄鹂鸟“啾啾”啼叫,通身舒爽。

她今天穿着绿萝裙,簪着一朵绿梅发簪,耳坠是水绿珠子,她好白,绿色的一衬,白得有些耀目,唇红齿白,明眸生辉,漂亮得不可思议!

柳嘉祯能让夏南箐喊上一天不开门,夏南箐似乎熟悉柳嘉祯这手段,礼貌的叫了两声就没有叫了。

屋梁上的黑蛇感觉到了夏南箐过来的动静,慢慢游走到另一边,探出头,不一会儿,夏南箐果然从窗户边进来了,她一手扶着梅嬷嬷,一手扶着窗棂,轻盈地从开着的窗进来了。

柳嘉祯写字的手稍微顿了顿,头都没抬,继续写信。

小黑蛇看着自家主人,感觉到了他的不太高兴,脑袋缩了一缩,游到离主人远一点的地方,红眼睛看着夏南箐。

柳嘉祯终于写完,抬头看到夏南箐规矩地坐在席上,轻轻托着下巴,裙摆蜿蜒,她见柳嘉祯终于忙完,抬头看她,她展颜露出笑意。

“谁教你一个姑娘家爬窗户的?”柳嘉祯换一封信纸,继续写。

“可是你没空开门啊。”夏南箐答道。

明明是不给她开,彼此心知肚明,她却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

柳嘉祯抬头看她,打量她明明是薄薄的脸皮,怎么说出厚颜无耻的话,也不是朝廷里老谋深算的老臣们,看来颠倒是非的能力,夏府与生俱来。

她笑得人畜无害,旁人不知情的话还真的感谢夏南箐的贴心。

柳嘉祯看着夏南箐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一声,道:“我现在有空了,你出去敲门,我一定开。”

夏南箐明面上乖巧,实则暗藏狐狸般得意的完美笑容僵了一下,在柳嘉祯有压迫力的眼神下,夏南箐不得不扶着桌子站起来。

她把扶桌子这个动作做得非常明显,故意拎着裙摆,露出受伤的脚踝,正常人都会说算了,柳嘉祯不是正常人,他无动于衷。

她只好叹着气往门口走,被柳嘉祯叫住:“你刚刚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

夏南箐扁嘴很不乐意,还是得爬窗,可是梅嬷嬷已经回去了啊,柳嘉祯一副铁面无情,夏南箐只能硬着头皮爬进再爬出,绕到门口去,果然敲门柳嘉祯还是不应。

“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爬窗户。”

太阳渐渐升起,好热,明明她这回没有去道场了,怎么还是傻傻站着受热。

*

道场上的人更煎熬,太阳炙烤着他们,火盆熊熊燃烧,如同到了话本里的火焰山。

黄远鹤虽然站在阴处,依旧汗流浃背。

“夏娘子怎么得也不来?”黄远鹤忍不住问。

赵有田早就问了梅嬷嬷,回话道:“夏娘子伤了脚,老朱主说,她不能随意走动,今日来不了。”

黄远鹤叹气,要是夏南箐在,按府里规矩,可以给家主用上冰窖里的冰块放到旁边纳凉,虽然没见夏南箐用过,但是她在,他就能让人拿。

“那贱民来了后,诸事不顺。”黄远鹤道。

“今天他就身败名裂,夏娘子看清那贱民的真面目,也能理解老爷您的良苦用心。”

“但愿如此,都说女大向外,不假,生儿子好。”要是是儿子,他就带着夏南箐认祖归宗,真是可惜了。

*

柳嘉祯晾了夏南箐好久,夏南箐肚子咕咕叫,耳朵贴在门上听里边的动静,听到柳嘉祯起身走动,立马规矩地站好,等了一会,依旧大门紧闭。

夏南箐反复吃闭门羹。

夏南箐憋着气抬手敲门,门忽然开了,夏南箐吓了一跳,一下子往后摔,柳嘉祯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顺着力道,夏南箐从往后仰变成向前扑,只要柳嘉祯再稍微扶一下,夏南箐就能站稳了,结果他闪到一边,夏南箐眼前变成结实的地板,吓得紧紧闭上眼睛,原以为会摔得额头出血,后衣领一紧,在鼻尖碰到地面前一刻,夏南箐停住了,柳嘉祯大慈大悲地伸手捞了她一把。

接着,柳嘉祯松手,夏南箐就躺在了地板上。

再接着,柳嘉祯长腿一迈,跨过夏南箐,坐在了席子上。

夏南箐抬头,柳嘉祯不偏不倚坐在她面前,她像在给他行五体投地大礼。

夏南箐不气才怪,夏府见皇上都没有见柳嘉祯困难,又是闭门羹又是□□耻,她气得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要走,可是肚子太饿,食盒已经被她放到了桌子上。

里边有梅嬷嬷特意做的白糖黏糕。

可恶!

柳嘉祯目的就是让她走,她偏不能走,深吸一口气,拿出了夏府家主的气度,若无其事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整好自己的衣摆,顺顺自己的头发,摸摸耳坠,再次笑意盈盈。

青葱般的手指指一指食盒:“嬷嬷带过来的哦,哥哥没有用早膳吧,我们一起吃吧。”

柳嘉祯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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