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像是对政敌的虚伪客套。
局势瞬息万变,昔日是太后与天子政权之争,而今表面是明洲王后来居上,隐隐欲叛,实则是贺兰韫借太后母家为外族之人的资源,与明洲王,天子的三方周旋。
在场众人不明所以,故分外针对符玉公主。
说来,暗处的威胁,较之明面的争锋,其实更为险峻。
萧衡轻轻叹息,不禁担心他与贺兰韫的合作,究竟能信几分?
她真的会再次襄助明洲王吗?在与天子不睦的当下,也不见得她的举止对自己多有利,反倒差点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
宫宴一散,薛凛便着急奔出来,寻找苏婵嫣母女的身影。
薛琼月早早派了人守在门口通传他动向。
待寻去医馆,芽芽的症状已经消退了。
他站在门口,听见屋里感谢的声音:“薛小姐,多谢你带我们出城,不然芽芽的病情肯定严重了。”
“谢什么?在我心里,你仍是我最中意的弟妹……”
“……”
苏婵嫣目光黯然,默不作声。
薛琼月又道:“吾弟对待感情之事,确实蠢笨。无论是对家人的关心,还是对妻女的喜爱,都难开口言明。”
“不怪他腼腆,而是他自幼便这般死心眼,认定一件事,非要坚持到底。”
“他对你的悔恨如果一种负累,我自然希望你们都能放下。但……如果你对他还有情的话,可以再给他一次改过弥补的机会吗?”
薛琼月诚挚恳请,虽有一种趁火打劫的嫌疑,但言辞间并不苛求。
“可是……我与薛将军已经……”
苏婵嫣的话音一顿。
薛凛生怕她心意已决,焦急推开门来,将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