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说不清。
“备马，三日后去甘州。”他拢了拢袖子，站在荷塘旁边如明月清风，但口中的话却与画面相悖，“我倒要看看能查出点什么好东西。”
侍卫模样的人拱手，正要告退就听见后方不远处一声倒吸冷气，他下意识想追过去，却被萧景明抬手拦下，“不必。”
萧景明悠悠漫步走到距离荷塘不远的游廊上，果然就见一宫人模样的人缩在柱子后面不住发抖。他走过去，像是碰巧路过一般，惊讶道，“这是怎么了？被宫中的人欺负了？”
那宫人惶恐地抬起头，萧景明半眯了下眸子，发现对方并没有半点害怕自己的模样。
他笑了一笑，“难不成青天白日还做了噩梦？”萧景明的声音温和清润，没有半点威胁，他在一众宫人的心目中本就是翩翩君子的形象。
“五殿下……”宫人哆嗦着手，不断往后移，像是要把自己套进壳里，“我方才撞见花园里有人在谋计……”
萧景明挑眉，讶然道，“这话可不能乱讲，兹事体大，你需想明白了再说。”
宫人摇摇头，眼圈都发了红，他左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哪见过这场面，此时看到萧景明仿若见到亲人，“不……我听到……”
“听到了什么？”萧景明满是担忧的神色，抬手轻轻抚着他的背，让他放松下来。
宫人身子微微前倾，“我，我听到……”他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正欲往后退就脖子一紧，他惊恐地看向萧景明，正视着那双噙着温和笑意的眼眸，听到他温声道，“还算听话。”
“那便接着听我的话。”
“好好睡吧。”
说完，他手一握，面前人便咽了气。